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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左航看着卡里一千多块钱，离手术费还差很多很多，绝望之下，一个危险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赌场
他从未涉足过那种地方，只在电影里见过它的纸醉金迷与倾家荡产
但此刻，被逼到绝路的他，像一头慌不择路的困兽，只想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稻草
但此刻，被逼到绝路的他，像一头慌不择路的困兽，只想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稻草
他打听了一个地下赌场的地址，那地方藏匿在旧城区一条昏暗的巷子里
走进烟雾缭绕、人声鼎沸的赌场，刺眼的灯光和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让他一阵眩晕
他换了些最小的筹码，选择了看起来相对简单、更依赖计算而非纯粹运气的二十一点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运用起他那并不算差、甚至在某些方面堪称敏锐的头脑
他仔细观察庄家发出的牌，默默计算着已出现牌点的概率，谨慎地选择“要牌”或“停牌”
起初，运气似乎站在他这边。他连续赢了几局，面前的筹码慢慢堆高
赢钱的瞬间，肾上腺素飙升，一种虚假的希望在他心中点燃——也许，真的可以
几局胜利让他手中原本微薄的本金翻了几番，他仿佛看到了曙光，胆子也大了起来，将大部分赢来的筹码押在了下一局
然而，赌场的残酷就在于，它总会收回给予的一切，并索取更多
最后一局，他输了，输的很彻底
他眼睁睁看着那手作废的牌被收走，连同上面押注的巨额筹码
他之前赢来的钱，大半付诸东流，连同他本就不多的本金，也所剩无几
希望瞬间破灭，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绝望和愤怒
他看着赌场里那些贪婪、麻木的面孔，听着周围疯狂的喧嚣，只觉得一阵恶心
不行，不能就这样回去，爸爸还在等着救命钱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上了他的心脏——高利贷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向赌场里那些看起来像“道上”的人打听，找到了附近一个更加隐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地下钱庄
一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压抑的惨叫声就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几个浑身是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人蜷缩在角落，呻吟着，求饶着
放贷的打手们面目狰狞，手持棍棒，眼神凶狠
左航咽了口口水，心脏狂跳，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但一想到医院里生命垂危的父亲，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管这么多了。
他走到一个看似头目的人面前，声音因为紧张而干涩
左航“我…我想借钱。”
那头目叼着烟，上下打量着他，像是评估一件商品
“借多少？”
左航“一…一百万。”
左航说出这个数字时，自己都觉得荒谬。
“用途”
左航“救人。”
“抵押。”
左航“没…没有”
头目冷笑一声
“小子，胆子不小。规矩懂吗？利息，按天算，日息百分之十，三天内连本带利还一百三十万，还不上…”
他指了指角落里那些血肉模糊的人
“那就是下场，签个字吧。”
日息百分之十，三天后就是一百三十万，这简直是天文数字，左航眼前发黑，但他没有退路
他颤抖着在那份如同卖身契的借款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对方倒是爽快，合同一签，一百万立刻转到了他的账户上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数字，左航没有丝毫喜悦，只觉得那是一个将自己拖入无尽深渊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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