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刚和父亲吵过架,没人看出他笑容下的疏离,只有颈间那抹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就算心里翻江倒海,只要有这小家伙在,他就能稳稳接住这场饭局里的所有寒暄,把那些没处说的委屈和别扭,都藏在鳞片与皮肤相贴的暖意里。酒过三巡,长辈们的谈笑声更浓,池骋端起酒杯时,颈间的蛇尾轻轻勾了勾他的下巴,像是在说“别喝太多”。他眼底掠过一丝暖意,仰头饮尽杯中酒,管它什么家丑外扬,此刻身边有最安心的存在,便足够了。
而现在
池骋面对二爹的要求 池骋只能开口,“除了我脖子上的这条,其他的蛇您随便挑,喜欢哪条就拿哪条。”
听到这话,郭城宇都是脸色一变,更甭说池远端的吃惊程度了。 池骋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还抱起一条养了四年的球蟒递给郭父。 “您瞧瞧这条怎么样?” 郭父摇了摇头。 池骋又选了几条,都是花色比较亮,性格比较温顺,而且跟了池骋不少年的宝贝蛇。看着池骋面不改色地挑出一条又一条,郭城宇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结果,摇了无数次头之后,郭父突然把视线聚焦到了池骋的脖子上。 “哎,我还就稀罕你身上这条蛇。” 此话一出,房间突然静了下来。 郭父好像压根感觉不到气氛的异常,依旧拿手逗弄小醋包,小醋包的情绪很快变得烦躁,眼神也凌厉起来。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悬着的时候,郭父突然爽快地大笑了几声。 “我也就是说着玩玩,我哪舍得让干儿子心疼啊!” 池远端瞬间松了一口气。 郭父又说:“而且我看了看,你这的很多蛇种,小宇的蛇园都有,你俩是不是一对一对买回来的?” 池骋眸色渐沉,两道视线朝郭城宇飙射过去,后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完蛇,郭父和池远端两个人到楼下的客厅坐着喝茶,池骋和郭城宇懒得听他们聊那些老掉牙的事,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郭城宇郭城宇注意到这栋小楼后面多了一排大棚,挺纳闷地问:“那块地让谁包了?”
池骋池骋淡淡回道,“没让谁包,是我找人搭的。”
郭城宇“里面种的什么?”郭城宇问。
池骋七夜一枝花,蛇床草,蛇莓,葡萄藤,夜来香……
池骋种菜郭城宇不觉得稀奇,毕竟他以前待在郊区,活得和退休老干部似的,什么农活儿没干过?郭城宇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池骋种的是花,郭城宇就无法理解了。
郭城宇“你不是不喜欢花么?”郭城宇问。
池骋池骋随口一说,“现在喜欢了不行吗。”
郭城宇郭城宇眯缝着眼睛打量了池骋很久,人还是那个人,眼神还是那个眼神,戾气没有减掉半分,可就是看着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还真是变了。” 说完这句话,郭城宇先上车走人了。 ……
七叶一枝花:喜欢阴凉潮湿的环境,与蛇类栖息习性相似。其作为“解药之王”,常与毒蛇出没之地相伴,毒蛇可能利用其环境栖息,也可能存在某种生态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