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青怜陷入了沉睡,再次睁眼,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不见天日。
青怜惊了一瞬,强压下心中的恐慌。
青怜意识开始,勾连天道,“爹爹我这是在哪?”
脑中马上响起慈祥庄重的声音,“孩子莫怕,别人封印罗喉计都的时候,不小心把你也封印进去了,但是没人看到,以为就只有罗喉计都,你现在在琉璃瓶中。”
青怜“爹爹,那我该怎么办?” 青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毕竟被误封在这不见天日的琉璃瓶中,任谁都会心生不安。
青怜努力平复心绪后,又问:“那罗喉计都也在这里吗?他……还好吗?”
“很好。”
“但如果你要出去的话,得有一个时机。”
青怜“是那个爹爹,你选择的世界之子吗?妖族与神族的诞生子。”
“不错。”
天道越看青怜越满意,当初不过是有感而发,将自己的一滴血液注入了一直在自己空间身旁的青莲身上,没想到会诞生出意识,所以才会将其放出下界,帮助自己净化世界。
……
雷云滚滚,青怜被一少年带离了琉璃瓶,但没想到,刚破的琉璃瓶又自主合上了。
前脸砸了砸水汪汪的眼眸看向拉着自己跑的少年,歪了歪头。
这个小哥哥为什么要拉着他跑啊?
前面跑的禹司凤心中气愤极了,这门派怎么回事?怎么还关押小孩子?不过又有一点心神荡漾,好好看啊!
糟糕,他不会是中了传说中的迷术,一见钟情了吧?
青怜被少年拽着胳膊往前跑,裤脚扫过地上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努力跟上步子,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着点雨后泥土的清新。
青怜“小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呀?”他仰起脸,声音带着刚脱离束缚的微哑,像被晨露润过的青竹。
禹司凤回头看了他一眼,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少年眉眼清俊,因为跑动脸颊泛着粉,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翘,哪里有半分被关押的狼狈,反倒像只刚从林间窜出来的小鹿。
青怜“先离开这里再说。”他握紧了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过去,“那些人不是好人。”
其实他也说不清门派为何要把这么个少年封在琉璃瓶里,只当是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脑子里却总忍不住回放刚才破瓶时的画面。
他睁眼的瞬间,瓶中积压千年的雾霭仿佛都活了过来,缠在他发间。
青怜跑过一片竹林时,青怜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石桌:“小哥哥,那里有露水。”
禹司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石桌上摆着个粗瓷碗,碗沿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青怜他刚想问他怎么知道,就见他挣脱他的手,跑到石桌前,小心翼翼地掬起一捧露水,凑到唇边抿了抿,眼睛弯成了月牙:“是甜的。”
阳光穿过竹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
禹司凤忽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说上古青莲化形,以朝露为饮,以云雾为裳。
“小心脚下。”他走过去,自然地牵起他的手,这次放轻了力道,“前面有处山泉,比露水更甜。”
青怜乖乖跟着他走,手指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忽然想起爹爹说的“世界之子”。
他偷偷抬眼打量少年,他耳尖红扑扑的,脖颈线条干净利落,发尾还沾着片竹叶——原来爹爹选的人,是这样的吗?
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谁在低声絮语。
禹司凤感觉掌心被他蹭得发痒,忍不住握紧了些,心里却在发愁:该给他找件干净的衣裳,再弄点软和的吃食……
还有,他叫什么名字呢?总不能一直“小哥哥”地叫下去。
“我叫禹司凤。”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耳尖更红了。
青怜青怜愣了一下,随即笑得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我叫青怜。”
山泉水叮咚作响,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少年的骨节和青怜的指尖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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