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浸了墨的绒布，将公寓裹得密不透风。
丁程鑫后背沁着冷汗，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喉间还残留着梦里嘶吼的干涩感——镜中程以鑫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正带着诡异的笑意，一遍遍追问“你到底是谁”。
宋亚轩“哥？”
身侧的宋亚轩被惊动，迷迷糊糊地撑起上半身，少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触碰到丁程鑫冰凉的后背时，明显顿了一下。
丁程鑫转头，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微光，能看到宋亚轩眼底的惺忪瞬间被担忧取代。
他张了张嘴，那些憋在心里许久的恐惧与困惑，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丁程鑫“轩儿，我又梦见他了……程以鑫。”
“程以鑫”三个字刚出口，宋亚轩的身体猛地一僵，搭在丁程鑫肩上的手不自觉收紧，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惊慌，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很快掩饰过去，伸手轻轻拍着丁程鑫的背，语气尽量放得温柔：
宋亚轩“哥，就是个噩梦而已，别多想。”
丁程鑫“不是的。”
丁程鑫摇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丁程鑫“他总问我是谁……我好像被困在他的影子里了。”
宋亚轩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丁程鑫的后背，动作有些僵硬。
他低头看着丁程鑫泛红的眼眶，心里却翻江倒海——马嘉祺明明答应过他，会把程以鑫的事瞒得严严实实，为什么哥还是知道了这个名字？
宋亚轩“哥，别怕。”
宋亚轩轻轻把丁程鑫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低得像呢喃。
宋亚轩“有我在呢，那个叫程以鑫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睡吧，我陪着你。”
丁程鑫紧绷的神经在熟悉的怀抱里稍稍放松，连日来的疲惫与恐惧让他浑身脱力，靠着宋亚轩的肩膀，渐渐有了睡意。
只是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呼吸依旧带着细微的颤抖。
宋亚轩等他呼吸平稳下来，确认他真的睡着了，才缓缓抬起头。
月光透过纱帘，映在他脸上，褪去了平日里的温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心事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他低头看着丁程鑫熟睡的侧脸，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眼，心里无声地嘶吼：
马嘉祺，你到底在搞什么？
为什么没做好保密工作？
为什么又让他知道这个名字？
你知不知道，我哥他……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他收紧手臂，将丁程鑫抱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替他隔绝所有噩梦与伤害。
可眼底的担忧却丝毫未减，整夜无眠，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闭上眼，却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生怕怀里的人再被噩梦惊醒。
而丁程鑫不知道，这个看似安稳的夜晚过后，一场围绕着“程以鑫”这个名字的暗流，正悄然向他涌来。
……
次日，宋亚轩找到马嘉祺。
宋亚轩“你到底在搞什么？不是说好了让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程以鑫吗？为什么告诉他？”
宋亚轩“马嘉祺，我哥已经彻底好了，为什么又要让他陷入这场漩涡？”
马嘉祺“不是我。”
马嘉祺“是贺峻霖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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