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蹲在街角的梧桐树下，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丁程鑫那行带着温度的消息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眼睛。
他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喉间堵得发疼——贺峻霖的话、那张刺眼的照片，还有丁程鑫这些年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在脑海里反复拉扯，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猛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向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丁程鑫的公寓。他必须问清楚，哪怕答案真的像贺峻霖说的那样，他也想亲耳听丁程鑫说出来。
……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瞬间，宋亚轩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客厅里飘着糖醋排骨的香味，丁程鑫系着围裙，正弯腰从烤箱里拿出烤好的蛋挞，侧脸在暖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丁程鑫“轩儿？”
丁程鑫回头，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手里的蛋挞盘“咚”地放在桌上，快步走过来。
丁程鑫“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眸里满是担忧，和贺峻霖描述的“自私骗子”判若两人。可那张照片、那些话，又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
宋亚轩“哥。”
宋亚轩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指尖微微颤抖。
宋亚轩“我问你件事，你……你要如实告诉我。”
丁程鑫愣了一下，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伸手想碰他的额头，却被宋亚轩偏头躲开。他心里咯噔一下，轻声说：
丁程鑫“你问，哥不骗你。”
宋亚轩“你当年……是不是追过张真源教授？”
宋亚轩的目光紧紧锁在他脸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丁程鑫的动作顿住了，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点不确定：
丁程鑫“应该是吧……我记不太清了，就脑子里总有些片段，好像当年确实挺喜欢张教授的，还鼓起勇气告白过，不过被拒绝了。”
他说得坦然，甚至带着点自嘲，完全没注意到宋亚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果然，他还是记得错的。
宋亚轩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起当年丁程鑫刚从医院醒来，抱着他哭着说“轩儿，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可我想不起来”；想起自己为了帮他“圆记忆”，特意找到张真源和严浩翔，恳求他们配合演戏，说丁程鑫当年确实追过张真源，让他们千万别戳破；想起这些年自己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秘密”，生怕丁程鑫想起那些“伤痛”，可到头来，这一切可能只是丁程鑫为了接近马嘉祺而精心设计的骗局。
宋亚轩“那你和马嘉祺呢？”
宋亚轩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亚轩“你认识他吗？在签协议之前，你是不是早就认识他？”
丁程鑫皱起眉，眼神里的迷茫更浓了：
丁程鑫“马嘉祺？不认识啊。签协议之前，我只知道他是马氏集团的继承人，从来没见过面。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亚轩“没什么。”
宋亚轩别开脸，不敢再看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会推翻贺峻霖说的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
宋亚轩“我就是听刘耀文说，你和马嘉祺以前好像认识，所以问问。”
丁程鑫嗤笑一声，擦了擦手上的油渍：
丁程鑫“刘耀文那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要是认识马嘉祺，还用得着签协议赚钱给你治病？早就让他帮忙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语气里的坦荡让宋亚轩的心里更乱了。
宋亚轩“好——哥，糖醋排骨好了吗？我饿了。”
他拿起一块蛋挞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却没发驱散心里的苦涩。
丁程鑫笑着拍了拍他的头：
丁程鑫“马上就好，再等十分钟。你先尝尝蛋挞，看看甜不甜。”
宋亚轩点点头，目光落在丁程鑫的侧脸上。他在心里默默说：
宋亚轩“哥，如果你真的骗了我，如果你真的是为了钱才装作失忆，那我这些年的守护，到底算什么？”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要亲自找出真相，哪怕最后得到的答案，会让他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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