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院外,齐墨躲在运送药材的马车底部,随着车身的每一次颠簸而屏住呼吸。裴瑾的计划很冒险——她伪装成药童混入别院,寻找父亲和被藏匿的证据;而他则带人在外接应,一旦她发出信号,就强攻救人。
"停下!"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通行令牌!"
马车停下,齐墨听见车夫与守卫的交谈声。她紧贴车底板,连心跳声都似乎变得震耳欲聋。
"进去吧,药材直接送东厢。"守卫终于放行。
马车再次移动,穿过几重院落,最终停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齐墨等周围安静下来,才悄悄滑出车底,隐入假山阴影中。
按照裴瑾给的地图,东厢房后有个隐蔽的地窖入口。齐墨猫着腰潜行,避开巡逻的侍卫。午后的阳光刺眼,却照不进这深宅大院的阴暗角落。
东厢房外有两个侍卫把守,正打着哈欠闲聊。齐墨从袖中摸出两枚石子,朝反方向扔去。
"什么声音?"一个侍卫警觉地抬头。
"去看看。"另一个按着刀走向声源。
趁此机会,齐墨闪身溜到厢房后,果然发现一块松动的地砖。掀开后露出向下的阶梯,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点燃火折子,小心下行。地窖里堆满了箱笼,最里面有个铁栅栏围成的小室。借着微弱的光线,齐墨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蜷缩在角落。
"爹?"她声音发抖。
那人猛地抬头,乱发间露出一双浑浊却熟悉的眼睛:"墨...墨儿?"
齐墨的眼泪夺眶而出。十年了,父亲已面目全非,但那声音她永远认得。她扑到栅栏前,颤抖的手摸索着锁头:"我救您出去!"
"别...别管我..."齐正阳声音嘶哑,"证据...在第三个箱子里...快拿走..."
齐墨抹去泪水,找到第三个箱子。撬开后,里面是几本账册和一叠信笺。她匆匆翻阅,心跳加速——这是当年科举舞弊的原始记录,清楚记载了赵衍如何收受贿赂、调换试卷,甚至还有他陷害父亲的证据!
"找到了!"她将证据塞入怀中,又回到栅栏前,"爹,跟我走!裴大人就在外面..."
"裴?"齐正阳突然激动起来,"裴远的儿子?"
齐墨一愣:"您认识裴大人父亲?"
"快走!"齐正阳却突然变了脸色,"这是个陷阱!赵衍早就..."
话音未落,地窖上方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齐墨抬头,只见一块厚重的铁板正缓缓合上入口!
"跑!"齐正阳嘶吼。
齐墨冲向阶梯,却为时已晚。铁板"轰"地一声闭合,将她困在地窖中。几乎同时,四周墙壁突然打开几个暗格,露出黑黝黝的箭孔!
"欢迎啊,齐姑娘。"赵衍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残忍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会来。裴瑾呢?躲在外面等着英雄救美?"
齐墨背贴墙壁,冷汗浸透衣衫。箭孔中寒光闪烁,随时可能万箭齐发。
"赵衍!"她强作镇定,"我已将证据抄本交给太子!你杀了我,罪行照样公诸于世!"
一阵沉默。齐墨心跳如鼓,这不过是虚张声势,但眼下只能赌一把。
"太子?"赵衍突然大笑,"你以为太子会帮你?天真!"他声音一沉,"不过...我倒想看看裴瑾会不会来救你。"
地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接着是喊杀声和兵刃相接的脆响。齐墨心头一紧——裴瑾强攻了!
"果然来了。"赵衍冷笑,"放箭!"
"不!"齐墨扑向父亲所在的栅栏,试图用身体挡住他。
千钧一发之际,地窖一角突然坍塌!尘土飞扬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裴瑾手持长剑,身后跟着几个暗探。
"趴下!"他厉喝。
齐墨立刻伏低身子。裴瑾剑光如练,瞬间击毁几个箭弩机关。暗探们迅速分散,控制住剩余机关。
"裴瑾!"赵衍气急败坏,"你擅闯朝廷命官别院,该当何罪!"
裴瑾不答,一剑劈开栅栏锁,将齐正阳扶出:"齐大人,还能走吗?"
齐正阳虚弱地点头。裴瑾转向齐墨:"证据呢?"
齐墨从怀中取出账册:"在这!"
"好。"裴瑾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暗七,带齐大人和齐墨从密道走。其余人,跟我断后!"
"不行!"齐墨抓住裴瑾的手臂,"赵衍在外面设了埋伏!"
裴瑾却将一块令牌塞入她手中:"去大理寺,调我的亲卫,然后直接进宫面圣。只有皇上能主持公道。"
"那你..."
"我会拖住赵衍。"裴瑾声音低沉,"齐墨,这是唯一的机会。"
齐墨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明白裴瑾是对的,但留下他一人面对赵衍...
"走!"裴瑾厉喝,一把将她推向暗探。
齐墨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搀扶父亲进入密道。身后传来裴瑾坚定的声音:"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把证据送到皇上面前!"
密道阴暗潮湿,三人跌跌撞撞前行。齐正阳虚弱得几乎走不动,全靠齐墨和暗探搀扶。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亮光。
"到了。"暗探推开伪装成山石的出口,"我去备马。"
阳光刺得齐墨睁不开眼。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裴瑾生死未卜,父亲奄奄一息,她必须坚强。
"爹,再坚持一下..."她轻声鼓励。
齐正阳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墨儿...裴瑾的父亲...是我当年同僚...我们曾约定..."
"什么?"齐墨不解。
"若两家...一儿一女...就结为亲家..."齐正阳虚弱地笑了,"没想到...你们自己..."
齐墨耳根发烫。原来裴瑾早就知道这层关系?难怪他一开始就对她...
暗探牵马赶来,打断她的思绪。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城中,直奔大理寺。
......
皇宫,御书 西山别院外,齐墨躲在运送药材的马车底部,随着车身的每一次颠簸而屏住呼吸。裴瑾的计划很冒险——她伪装成药童混入别院,寻找父亲和被藏匿的证据;而他则带人在外接应,一旦她发出信号,就强攻救人。
"停下!"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通行令牌!"
马车停下,齐墨听见车夫与守卫的交谈声。她紧贴车底板,连心跳声都似乎变得震耳欲聋。
"进去吧,药材直接送东厢。"守卫终于放行。
马车再次移动,穿过几重院落,最终停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齐墨等周围安静下来,才悄悄滑出车底,隐入假山阴影中。
按照裴瑾给的地图,东厢房后有个隐蔽的地窖入口。齐墨猫着腰潜行,避开巡逻的侍卫。午后的阳光刺眼,却照不进这深宅大院的阴暗角落。
东厢房外有两个侍卫把守,正打着哈欠闲聊。齐墨从袖中摸出两枚石子,朝反方向扔去。
"什么声音?"一个侍卫警觉地抬头。
"去看看。"另一个按着刀走向声源。
趁此机会,齐墨闪身溜到厢房后,果然发现一块松动的地砖。掀开后露出向下的阶梯,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点燃火折子,小心下行。地窖里堆满了箱笼,最里面有个铁栅栏围成的小室。借着微弱的光线,齐墨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蜷缩在角落。
"爹?"她声音发抖。
那人猛地抬头,乱发间露出一双浑浊却熟悉的眼睛:"墨...墨儿?"
齐墨的眼泪夺眶而出。十年了,父亲已面目全非,但那声音她永远认得。她扑到栅栏前,颤抖的手摸索着锁头:"我救您出去!"
"别...别管我..."齐正阳声音嘶哑,"证据...在第三个箱子里...快拿走..."
齐墨抹去泪水,找到第三个箱子。撬开后,里面是几本账册和一叠信笺。她匆匆翻阅,心跳加速——这是当年科举舞弊的原始记录,清楚记载了赵衍如何收受贿赂、调换试卷,甚至还有他陷害父亲的证据!
"找到了!"她将证据塞入怀中,又回到栅栏前,"爹,跟我走!裴大人就在外面..."
"裴?"齐正阳突然激动起来,"裴远的儿子?"
齐墨一愣:"您认识裴大人父亲?"
"快走!"齐正阳却突然变了脸色,"这是个陷阱!赵衍早就..."
话音未落,地窖上方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齐墨抬头,只见一块厚重的铁板正缓缓合上入口!
"跑!"齐正阳嘶吼。
齐墨冲向阶梯,却为时已晚。铁板"轰"地一声闭合,将她困在地窖中。几乎同时,四周墙壁突然打开几个暗格,露出黑黝黝的箭孔!
"欢迎啊,齐姑娘。"赵衍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残忍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会来。裴瑾呢?躲在外面等着英雄救美?"
齐墨背贴墙壁,冷汗浸透衣衫。箭孔中寒光闪烁,随时可能万箭齐发。
"赵衍!"她强作镇定,"我已将证据抄本交给太子!你杀了我,罪行照样公诸于世!"
一阵沉默。齐墨心跳如鼓,这不过是虚张声势,但眼下只能赌一把。
"太子?"赵衍突然大笑,"你以为太子会帮你?天真!"他声音一沉,"不过...我倒想看看裴瑾会不会来救你。"
地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接着是喊杀声和兵刃相接的脆响。齐墨心头一紧——裴瑾强攻了!
"果然来了。"赵衍冷笑,"放箭!"
"不!"齐墨扑向父亲所在的栅栏,试图用身体挡住他。
千钧一发之际,地窖一角突然坍塌!尘土飞扬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裴瑾手持长剑,身后跟着几个暗探。
"趴下!"他厉喝。
齐墨立刻伏低身子。裴瑾剑光如练,瞬间击毁几个箭弩机关。暗探们迅速分散,控制住剩余机关。
"裴瑾!"赵衍气急败坏,"你擅闯朝廷命官别院,该当何罪!"
裴瑾不答,一剑劈开栅栏锁,将齐正阳扶出:"齐大人,还能走吗?"
齐正阳虚弱地点头。裴瑾转向齐墨:"证据呢?"
齐墨从怀中取出账册:"在这!"
"好。"裴瑾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暗七,带齐大人和齐墨从密道走。其余人,跟我断后!"
"不行!"齐墨抓住裴瑾的手臂,"赵衍在外面设了埋伏!"
裴瑾却将一块令牌塞入她手中:"去大理寺,调我的亲卫,然后直接进宫面圣。只有皇上能主持公道。"
"那你..."
"我会拖住赵衍。"裴瑾声音低沉,"齐墨,这是唯一的机会。"
齐墨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明白裴瑾是对的,但留下他一人面对赵衍...
"走!"裴瑾厉喝,一把将她推向暗探。
齐墨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搀扶父亲进入密道。身后传来裴瑾坚定的声音:"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把证据送到皇上面前!"
密道阴暗潮湿,三人跌跌撞撞前行。齐正阳虚弱得几乎走不动,全靠齐墨和暗探搀扶。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亮光。
"到了。"暗探推开伪装成山石的出口,"我去备马。"
阳光刺得齐墨睁不开眼。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裴瑾生死未卜,父亲奄奄一息,她必须坚强。
"爹,再坚持一下..."她轻声鼓励。
齐正阳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墨儿...裴瑾的父亲...是我当年同僚...我们曾约定..."
"什么?"齐墨不解。
"若两家...一儿一女...就结为亲家..."齐正阳虚弱地笑了,"没想到...你们自己..."
齐墨耳根发烫。原来裴瑾早就知道这层关系?难怪他一开始就对她...
暗探牵马赶来,打断她的思绪。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城中,直奔大理寺。
......
皇宫,御书房。
齐墨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触地。她已经跪了一个时辰,皇上仍不召见。怀中的证据像块烙铁,烫得她胸口发疼。
"宣,齐墨觐见!"太监尖细的声音终于传来。
齐墨深吸一口气,跟随太监进入御书房。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你就是齐正阳的女儿?"
"是,陛下。"齐墨声音微颤,却坚定。
"裴瑾呢?"
"裴大人...被困在西山别院。"齐墨咬牙,"赵衍设下埋伏..."
皇上终于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她:"证据呢?"
齐墨双手奉上账册和信笺。皇上仔细翻阅,脸色越来越沉。
"赵衍好大的胆子!"他突然拍案而起,"来人!传禁军统领!"
齐墨心头一松,却听皇上又问:"裴瑾说这些证据与太子有关?"
"不..."齐墨谨慎回答,"裴大人只说赵衍频繁出入东宫,不知..."
"哼!"皇上冷笑,"朕这个儿子,越来越不安分了。"他转向齐墨,"你父亲何在?"
"在家父养伤..."
"传他明日早朝觐见。"皇上沉吟片刻,"至于你...女扮男装混入官府,可知是死罪?"
齐墨浑身冰冷:"臣女...知罪。但求陛下先惩处真凶,臣女甘愿领罚。"
"倒有骨气。"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退下吧。"
齐墨叩首退出,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她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但至少...父亲和裴瑾有救了!
......
次日清晨,齐墨换回女装,搀扶父亲来到午门外。十年牢狱让齐正阳形销骨立,但眼神依然清明。
"爹,真的不要紧吗?"齐墨担忧地问。
齐正阳拍拍女儿的手:"十年沉冤,今日终于得雪。爹就是爬也要爬来。"
午门缓缓开启,百官依次入朝。齐墨在人群中寻找裴瑾的身影,却不见踪迹。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宣,齐正阳、齐墨觐见!"
父女二人步入金銮殿。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投来,有好奇,有惊讶,也有...敌意。齐墨一眼就看见站在武官首列的赵衍,那张脸上写满了怨毒。
"罪臣齐正阳,叩见陛下。"齐正阳颤巍巍跪下。
"平身。"皇上声音威严,"齐爱卿,十年冤屈,朕今日为你平反。"
齐正阳老泪纵横:"谢陛下!"
"赵衍!"皇上突然厉喝。
赵衍出列跪下:"臣在。"
"你可知罪?"
"臣...不知何罪..."赵衍还想狡辩。
皇上将账册掷到他面前:"自己看!"
赵衍翻开账册,脸色瞬间惨白:"陛下明鉴!这...这是栽赃!"
"栽赃?"皇上冷笑,"那这些信呢?你亲笔所写,也是栽赃?"
朝堂上一片哗然。赵衍面如死灰,突然指向齐墨:"陛下!此女女扮男装混入官府,欺君罔上,其罪当诛!"
齐墨心头一紧。果然,赵衍要拉她垫背!
"哦?"皇上挑眉,"裴爱卿,你怎么看?"
齐墨猛地转头。只见裴瑾从殿外大步走入,虽脸色苍白却气势不减。他还活着!齐墨眼眶一热,差点落泪。
"回陛下,"裴瑾行礼,"齐墨女扮男装确为事实,但事出有因。且她协助破获要案,功过相抵。"
"功过相抵?"皇上似笑非笑,"裴爱卿,朕记得你向来铁面无私,怎么今日..."
裴瑾突然跪下:"陛下,臣有一请。"
"讲。"
"臣愿以毕生功名,换齐墨一命。"裴瑾声音坚定,"并请陛下赐婚。"
满朝哗然。齐墨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瑾...在求娶她?
皇上哈哈大笑:"好个裴瑾!朕准了!"他转向齐墨,"齐墨,你可愿意?"
齐墨脸颊滚烫,却坚定地点头:"臣女...愿意。"
"好!"皇上拍案,"赵衍勾结党羽,陷害忠良,即刻革职查办!齐正阳官复原职,赐金百两养伤。至于裴瑾..."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朕给你三个月假期,好好成亲。假满后,朕还有重任相托!"
"谢陛下!"裴瑾与齐墨齐声叩谢。
退朝后,齐墨在殿外长廊追上裴瑾:"你的伤..."
裴瑾转身,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无碍。"他声音轻柔,"你父亲告诉你了?"
"什么?"
"我们的婚约。"
齐墨耳根发烫:"嗯...你早就知道?"
"调你入大理寺那天就认出来了。"裴瑾眼中含笑,"你长得像齐大人,尤其是皱眉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说了,你还会专心查案吗?"裴瑾反问。
齐墨哑然。确实,若知道两人有婚约,她恐怕早就方寸大乱。
"所以..."她鼓起勇气,"你帮我,只是因为婚约?"
裴瑾突然靠近,在她耳边轻声道:"不。是因为你是你。"
这句简单的话语,让齐墨心头滚烫。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融为一体,再难分离。
......
三个月后,裴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齐墨身着大红嫁衣,由父亲亲手交到裴瑾手中。十年沉冤得雪,父女团聚,如今又得佳婿,齐正阳笑得合不拢嘴。
洞房花烛夜,齐墨坐在喜床上,紧张地绞着手指。盖头被轻轻挑起,裴瑾俊朗的面容映入眼帘。他难得地穿了红衣,更衬得面如冠玉。
"夫人。"他轻声唤道,眼中满是柔情。
齐墨羞赧低头,却见裴瑾从袖中取出一物——那枚她女扮男装时用的捕快腰牌。
"这是..."
"留个纪念。"裴瑾将腰牌放在她掌心,"明日开始,你就是大理寺女子刑侦学堂的提调官了。"
齐墨惊讶抬头:"女子刑侦学堂?"
"陛下准了。"裴瑾微笑,"由你教导女子查案断狱,将来她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做女捕快,不必再女扮男装。"
齐墨眼眶湿润。这比任何聘礼都珍贵——裴瑾不仅接受了她的一切,还要为更多像她一样的女子开辟道路。
"谢谢你..."她轻声道。
裴瑾摇头:"该我谢你。是你让我明白,律法之外还有人情,规矩之上更有正义。"
红烛高烧,映照着两人交握的手。那枚捕快腰牌静静躺在喜被上,见证着一个传奇的结束,和另一个传奇的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