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金智媛带着李允熙和姜悠梨去了EXO的经纪公司。会议室里冷气开得足，对面的负责人全程皱着眉，手里转着笔：“常驻综艺？你们给的预算太低了，九个人的行程要协调，还得配合你们拍日常，这点钱不够塞牙缝的。”
李允熙刚要反驳，被金智媛按住手。她翻开文件夹，把策划案推过去：“我们做的是纪实向，不占用额外通告时间，跟拍练舞、休息这些碎片时段就好。而且我们品牌会追加赞助，给成员们定制专属推广资源，算下来比你们接商演划算。”
负责人冷笑一声：“划算？他们的行程排到明年了，哪有时间耗在这种慢综艺上？”正说着，他手机响了，接起电话时语气瞬间谄媚：“社长……是是，我这就催他们把昨天的舞台直拍剪出来，今晚就得发……对，加班费？嗨，他们哪用得着这东西……”
姜悠梨气得攥紧了拳头，金智媛却不动声色，等他挂了电话才慢悠悠开口：“据我所知，EXO去年的演唱会收入占公司总营收的三成，却连基本的休息时间都保证不了？”她抬眼看向对方，“这次合作，我们可以承担所有拍摄成本，还会单独给成员们支付酬劳，不经过公司账户。”
这话像砸了颗炸弹，负责人脸色变了变，最终在利益诱惑下松了口，却又在合同里加了不少苛刻条款——比如要求成员们在综艺里“自然植入”公司新签的新人。一番拉锯后，合同总算签了，拍摄定在两周后。
出了公司大门，李允熙一上车就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那老东西说话时眼睛都长在天花板上！还敢提新人？也不看看自家艺人被压榨成什么样了，钟仁上次受伤，他们还逼着他上打歌舞台！”
“何止啊，”姜悠梨翻着手机里的行程表，那是她托人弄到的，“你看这个，灿烈哥上周连轴转了三天，只睡了五个小时。”
金智媛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方向盘：“所以这综艺必须做，至少能让他们在镜头前喘口气。”她发动车子，“去流光会所坐会儿。”
流光会所的包厢里安静私密，三人点了 drinks 慢慢聊。李允熙窝在沙发里刷手机，忽然笑出声：“你看钟仁发的朋友圈，说‘今天天气不错，适合睡觉’，配图是练习室的地板，估计又被公司逼着加练了。”
姜悠梨凑过去看，忽然戳了戳金智媛：“你看嘟嘟哥给我发的，说他们刚结束，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就回。”金智媛看了眼时间，“我订了米其林餐厅，私密包间，正好接他们去放松下。”
三人分头开车去练习室时，EXO刚结束舞蹈课，朴灿烈正瘫在地上哼唧，金钟仁被李允熙一把拽起来：“走了，智媛请客，米其林！”
“真的假的？”边伯贤眼睛一亮，伸手去够背包，“我要换件衣服，上次买的新衬衫还没穿呢！”
餐厅包厢是独立的庭院式结构，推开木门就是潺潺流水声。服务员刚上齐前菜，金钟仁就把李允熙碗里的生鱼片夹到自己盘里：“你胃不好别吃凉的。”李允熙瞪他一眼，却把温热的味增汤推了过去。
姜悠梨正低头给都暻秀剥虾，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你吃你的。”说着拿过她手里的虾，动作利落地剥好，整整齐齐码在她碟子里。
金智媛看着眼前两对的互动，嘴角弯了弯，转头发现吴世勋正往她碟子里放了块烤扇贝：“这个火候刚好，尝尝。”她刚想说谢谢，就见他耳尖又红了，低头假装喝汤。
期间不知是谁提起行程，金珉锡放下刀叉，指尖摩挲着玻璃杯：“下个月我就要入伍了，综艺前几期能拍，后面可能赶不上。”包厢里静了两秒，朴灿烈立刻拍他的肩：“怕什么，我们录花絮给你寄过去！”金钟大笑着接话：“让他在军营里看我们吃火锅。”
金智媛看着金珉锡温和的笑脸，忽然说：“前几期我们多拍点团体镜头，等你回来能一口气看完。”他朝她举了举杯：“那就多谢金总了。”
饭后走出餐厅，晚风带着凉意。吴世勋把外套披在金智媛肩上，和早上在车里不同，这次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脖颈，两人都顿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明天开始要减肥了。”李允熙靠在金钟仁怀里嘟囔，被他捏了捏脸：“刚吃那么多，现在说减肥？”姜悠梨拉着都暻秀的手，正听他讲明天要去录音棚的事，声音温温柔柔的。
三辆车往别墅开时，金智媛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跟在后面的两辆车，又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吴世勋——他正望着窗外，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她忽然轻声说：“两周后拍摄，记得别熬夜。”
吴世勋转过头，眼底盛着笑意：“知道了，老板。”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像这场未完的晚宴，也像那些藏在细节里、正在慢慢发酵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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