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像蛇一样缠在老宅周围，我握着配枪的手掌全是汗。这是调入刑侦支队后第一次跟着陈海出命案现场，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地方。
"跟紧我。"陈海拍了下我的肩膀，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胡子拉碴的样子比通缉犯还吓人，"记住，看仔细，记清楚。"
警戒线外围了好些看热闹的，听见我们走近，议论声更大了。
"又死三个。"
"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我扫了一眼红漆斑驳的铁门，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里面灰黑的砖石。二楼的玻璃碎得七零八落，远远望去像是张开的黑洞。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霉味混着腥臭扑面而来。法医正蹲在一具尸体旁，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死亡时间超过72小时，浮尸状态......面部表情很不正常。"
三具尸体呈诡异的扭曲状，像是被什么巨力生生拧断。他们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球突出的程度超出正常范围。我蹲下身，发现其中一具尸体的眼角似乎粘着什么东西。
"瞳孔里有残留物？"我伸手想擦掉那些东西，指尖刚触到湿润的眼睑，突然天旋地转。
一片刺目的白光闪过，我看见黑暗中一张模糊的人脸靠近。那人的右手上有暗红色符号，在黑暗里泛着诡异的光。尸体喉咙里挤出一声"救..."，尖锐的惨叫突然在耳膜炸响。
我踉跄后退撞到了桌角。陈海一把抓住我摇晃的肩膀："你脸色很差，发生什么了？"
"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我强作镇定，余光瞥见尸体嘴角渗出黑血，形状竟似那个符号。
"别告诉我这是巧合。"陈海皱眉，"你碰了尸体对吧？"
"只是想确认..."
老刑警打断我："二十年前这栋房子就闹鬼，三个年轻人离奇死亡，证据全部消失。"
门口传来清冷的声音："你们没发现吗？尸体情绪残留特别强烈。"沈知微站在那里，白色长裙沾着晨露，"有人刻意让他们死得如此恐惧。"
我掏出手机翻出拍摄的符号草图，远处韩兆站在树下注视着这边。雾气中仿佛听到低语："找到它..."
我必须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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