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长安的繁华依旧，却暗藏危机。司马懿的魔道力量日益精深，成了朝堂之上令人忌惮的存在，而杨玉环则被册封为贵妃，以春神之力护佑五谷丰登，两人彻底站在了光明与黑暗的两端。
他们的第三次相遇，是在马嵬坡的漫天尘土中。
安史之乱爆发，叛军逼近长安，唐玄宗带着贵妃仓皇出逃。司马懿奉密令在此设伏，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她。她被士兵围在中间，依旧是一身素衣，只是鬓发凌乱，脸上沾着尘土，眼底却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悲伤。
“司马懿，是你？”她看着从黑雾中走出的他，声音轻得像叹息。
“奉令行事。”他别开视线，不敢看她的眼睛，“陛下要你……自绝以安军心。”
“我知道。”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死了，春神之力会回归大地，或许能平息这场战乱。”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近乎宿命的了然，“你身上的魔气……已经快压不住了吧？”
他体内的魔道力量正在咆哮，渴望吞噬她身上纯净的生机。他握紧了拳，指甲嵌入掌心：“与你无关。”
“司马懿，”她向前一步，无视了士兵的阻拦，“你还记得曲江池的白鹭吗？它后来飞走了，说要去找没有战争的地方。”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跨越了三生三世。”
他猛地抬头，脑海中闪过破碎的画面：敦煌石窟里的飞天壁画、曲江池畔的柳叶、长安初雪的巷口……那些被魔气尘封的记忆，竟在此刻汹涌而出。
'原来，他们的缘分早已注定。第一世，她是壁画上的飞天神女，他是临摹壁画的画匠，隔着画布遥遥相望；第二世，她是教坊司的舞姬，他是追寻魔道的修士，短暂相遇终成陌路；这一世，她是护佑苍生的春神，他是沉溺黑暗的权臣，终究要亲手了结这段因果。
“是我负了你。”他声音嘶哑，体内的魔气与她的生机之力激烈碰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她摇摇头，从发间取下一支金步摇，轻轻放在地上：“这是你当年上元节落在阁楼的，我一直替你收着。司马懿，若有来生……”
她的话没说完，便转身走向那棵老梨树。剑光闪过，一朵生命之花在她体内绽放，温润的绿光席卷了整个山坡，叛军的马蹄声渐渐远去，而她的身影，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风中。
司马懿站在原地，看着那支金步摇被风吹起，落在他的脚边。体内的魔道力量失去了克制，疯狂地肆虐，却在触及那点绿光时，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他捡起金步摇，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远处传来长安沦陷的消息，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他知道，这座他曾想守护又亲手摧毁的城池，终究没能留住她，也没能留住他们的三世情缘。
多年后，司马懿退隐终南山，日夜被魔道力量折磨，却始终保留着那支金步摇。每年长安下雪的时候，他都会站在山顶，看着山下的万家灯火。
雪依旧落满长安，只是再也没有那个会对他微笑的飞天神女。而他与她的三世纠葛，终究像这场落不到她心里的雪，无声无息地消融在岁月的尘埃里，只留下无尽的悔恨与思念，在轮回中反复煎熬。
（司马懿视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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