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野率先发起攻势,目标直指对方下盘。若这一招未能奏效,他便迅速转身,一记狠辣的回首掏直击敌人下体,紧接着毫不留情地一脚上踢,将对手彻底制伏。
这招式虽然脏,却快要丧命黄泉的自己而言,祁青野可管不了这么多。随即他眼疾手快,反手从另一人手中夺过匕首,动作干净利落。
寒光闪过,匕首精准刺入目标,他麻利地抽出刀刃,未作片刻迟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为另一人补上了致命一刀。
补刀可是一个好习惯。
直到底下的两人死的不能再死,祁青野才能堪堪喘上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肩膀处的伤,麻利的从底下人身上撕起一块布料,简单的为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势。
要说不痛,这是假的。
人又不是铁打的。
祁青野呸!找我麻烦干啥!不知道得罪啥都不要得罪牛马好不好?!
那人精明至极,开始细致地搜罗两人身上的身份证明。祁青野心中暗自思忖,他可不愿稀里糊涂地沦为被追杀的目标,连敌人是谁都一无所知,那岂不是太冤枉了。
可是找了一个遍,什么东西都没有。
随后他就拨打了一个电话,李以安该给他擦屁股了。
祁青野我杀人了。
李以安刚一接通电话,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便砸得他措手不及。
纵使他见惯风浪,此刻也不由愣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仿佛思维被硬生生按下了暂停键。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如一道惊雷,将他的思绪搅得七零八落。
李以安杀谁了?
祁青野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有人杀我。人死在郊外,帮忙来善个后
李以安你人没受伤吧?
祁青野废话,被枪打到了肩膀。
祁青野去医院肯定有麻烦,你最好快点来。你应该不会让我死的吧,舅舅?
李以安满口应承,可脚下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带着人一路疾奔向郊外。
刚到目的地,便见那人手中正把玩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武器——两把冰冷的手枪,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刺眼。
李以安不疼?
祁青野疼当然疼了!不过这枪我倒是喜欢,归我了。
李以安好好好。走,我带你去找人治疗。
随后作为老大的李以安,吩咐小弟们将此处打扫干净,一点证据都不要留,要让这两人彻底消失,就拉着身旁人坐上车去往治疗的路上。
这是一家裁缝店,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布料与药水混合的气息。满脸络腮胡的老裁缝正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处理祁青野肩头的伤口。
当那枚带着血迹的子弹终于被取出来时,他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某种更深的情绪在作祟。
他默默拿起药瓶,给伤口上药,可那双手的颤抖却愈发明显,在片刻的宁静中隐藏着难以言喻的压力,让老裁缝的额头沁出一片薄汗。
万能角色老裁缝:Cela a été traité, la blessure du jeune maître n'est pas particulièrement grave, mais il faut toujours bien se reposer pendant un certain temps, gardez à l'esprit de ne pas faire d'exercice vigoureux.
万能角色老裁缝:(已经处理好了,这位少爷伤势倒不是特别严重,不过还是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谨记切勿剧烈运动)
李以安淡淡的轻应一声,将手中要人命的手枪缓缓收入怀中,随意的从兜里取出一叠钞票,递给一旁快要吓傻的老裁缝手中。
李以安ne vous fâcheront pas.(不会亏待你)
老裁缝看见钞票的瞬间,双眼迅速亮了,然后迅速忘记刚才的不愉快,连连表示没有关系,这都是他的职责所在。
祁青野不屑一笑,满心满眼都是轻蔑,可是身上的剧痛却让他话都说不了。
此刻那人狼狈地歪靠在小沙发上,衣领半敞,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和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他双眉微蹙,脸色略显苍白,呼吸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整个人仿佛刚从河中被捞起一般,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额角,显得分外虚弱和可怜。那双平日里锐利的眼睛如今也蒙上了一层倦意,似乎连抬手的力气都被抽离殆尽。
李以安看了一眼就立马移开目光,祁青野跟祁听海差不了多少,最多只是小的比老的会打多了,但是骨子里还是一样的狐媚样。
怪会博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