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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起风云

难焕

祝展的声音格外大,就连殿内也能听得到几分。

“陛下,看来大殿下他们又得来寻您了!”

皇帝扶了扶额,叹气道:“一遇事便找朕,莫非真以为朕能替他摆平一切啊!”

皇帝不禁又对白谅有些失望,不知自己先前所说他可曾听进去。

这般样子当真是没有皇家威严,今日必须找个机会,否则他怕是永远也长不大了。

或许真的只有让他失去点什么,才能叫他城府更深一些。

一旁的小礼子安慰道:“皇上,至少如今看来,这祝小姐还是有几分风范。想必日后也定能护殿下周全。”

“但她也有些太过张扬了。只是不知谅儿身边的那位侍从去了哪?”

“依朕看来,他绝不是一平民百姓!”

“皇上设置擂台不正是因此吗?”

“报!大皇子求见!”

皇帝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宣!”

不久,几人便齐刷刷地进了殿内。

刚一进来祝展便发觉皇帝的脸色有些许不对,连忙开口:“皇上,臣本意并不想打扰您,但无奈赵大人与贵妃娘娘不依不饶,只得请您为小女,为大殿下洗冤!”

见祝展先发制人,赵渝经连忙打断:“祝大人好一颠倒黑白!皇上!臣只是例行公务,便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实是冤枉!”

见此,顺贵妃也连忙补充:“陛下!臣妾只是发现大殿下给劳工们吃这些腐烂的菜食,想劝其浪子回头,自担其罪。”

“便被祝小姐如此刁难,甚至赵大人还当街被扇了一掌。如此甚是嚣张!皇上,您可一定要做主啊!”

“若人人都如此,大夏定会失了民心!万世之治,应以民为本!”

一旁的祝清欢讥笑道:“贵妃娘娘说了半天,不就是想将我和大殿下打入狱中吗?何必还如此拐弯抹角!”

一旁的祝展撇过了头,自己这女儿性子还是太冲了些。

“皇上你看!祝小姐在大殿之内尚且如此,谁知在私下又会是如何!”

皇帝听的有些不耐烦,问向一旁的白谅:“谅儿,你觉着如何?此事应当怎么办?”

白谅也观摩的出自己父皇的些许心思,就算知道顺贵妃是污蔑,但明面上理亏的还是自己。

便开囗道:“父皇,依儿臣之见,凭些许腐烂的菜食与主勺的一面之词,尚不可定罪!”

“请父皇再给儿臣些许时间,儿臣定查清此事来龙去脉。给父皇,给百姓,给天下一个交代!”

见情况有些不妙,赵渝经连忙道:“皇上,请恕老臣多嘴。大殿下此话便就是想偏袒自己,到时可随便再找一替罪羊!”

“而如今既引起了民愤,那便得以国法行事,否则以后何人还敢信大夏国法!”

皇帝此番倒也有些纠结,毕竟白谅说的也并不是无道理。或许可以顺着这台阶下。

但如今,必须得让他认识到若自己能力不够,定会害了身边之人。

“请父皇明察!”

真当皇帝纠结时,一阵浑厚的声音传来,令众人不禁怔了几分。

“皇上!草民可证,大殿下实属无辜!”

是陈焕!白谅不知该喜还是该悲?毕竟此事能少牵扯一人,便少牵扯一人。

但以陈焕的性子,定已是掌握了万全的证据。

“终于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呢!”

祝清欢心里暗骂道。

“不偏不倚,正好这时赶来,看来他是真的很想出风头啊!”

“不过这样或许有了翻盘的转机!”

顺贵妃心里也是一惊:毕竟早前看来自己已是稳操胜券,但此人突然的出现或将局面带到一个不可控的地步。

难不成真如自己母兄所说,此人并非等闲之辈?

赵渝经心中暗喜,可算是将他盼来了。

“召!”

不一会儿,陈焕便风尘仆仆地带着两身着粗布麻衣的人前来。

“草民拜见圣上!”

“平身!你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虽大家都知道答案,但皇帝还是得问一问。

“自是为大殿下平冤而来!”

白谅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看来陈焕一直都在暗中守着自己。

祝展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当真是能忍!在此番节骨眼前来,想来定是盘算好的。

他到底是否为镇国将军遗子?

“那你有何证据?”

皇帝的眼中满含着犀利,陈焕对上那双眸子时却没有忐忑,只是有力而平静地回答:“草民身边这两人便是证据!”

顺贵妃的心顿时跌入谷底,难不成还有漏杀之人!那此事便不好办了!

弄不好还会连累自己儿子与安定侯府!

此时她也只得暗暗祈祷,望老天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你的意思是?”

“草民乃大殿下身边的侍从,想来皇上也是知道。”

“方才与大殿下一同前往此处,便见这两位一直在往此处张望。”

“但眼中又饱含着不安与迫切。草民上前询问才知,其乃是这次百余名劳工之一。”

“他们知晓此事的真相!”

听陈焕说罢,皇帝转头望向两人。

但明显,两人第一次进朝堂,面见那九五至尊,定是有些慌乱。

迟迟不敢开口。

“两位,赵某斗胆问一句:此事真相为何?”

“这…这…”

那人声音有些发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囗。

虽早前已与陈焕对好所诉之言,但如此大的场面 定是不敢开口。

“皇上!这两位只是普通百姓,见圣上您的龙威,不敢开口,想来也是正常。”

“那此事便有草民替其转述!”

陈焕刚要开口,便被顺贵妃打断:“皇上!你也知此人是大殿下的侍从!而他找的这两位证人也不知为何!”

“难不成从天下中随便找一人来,便可证清白!实乃太荒谬了!”

祝清欢见其又当又立的模样,实在是想笑:“贵妃娘娘,只许你随便找人污蔑大殿下,不许我们找证人自证啊!”

“到底是谁可笑呀?”

“先前我反驳你这套理论,你跟我扯我们是想凭自己王公贵族的身份来敏灭罪行。”

“说我们既拿不出证据来证你所说为假,那便是有罪!如今证人正在堂上。你又说,我们是随便所寻之人!”

“这理可全被你占了去!”

“祝小姐说起谎来,可当真是半分不脸红!这两位的身份,怕你们自己是清楚的很!”

“我们当然清楚!这两位是你,是安定侯府,更是当朝二皇子漏杀之人!”

“望贵妃娘娘去告知安定侯府的人:下次行此等污蔑之事时,得把事情做的不留痕迹!”

“不然便会如如今这般,骑虎难下!只得用歪理为自己辩护!”

“你!见自己说不过,顺贵妃便又将矛头指向祝展,祝大人,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不顾尊卑,当朝顶撞贵妃!将大夏礼仪置于何处!”

祝展不慌不忙的回道:“贵妃娘娘,若小女为自己辩护,便是不敬你,那臣也无话可说!”

“可她态度如此嚣张,莫非是觉得自己身份贵比公主?”

见此白谅上前补刀:“祝叔叔乃是两朝老臣,又是祝父皇登基的功臣。乃为当朝唯二的一品官!更有父皇亲赐的螺纹牌与尚方剑!还有张免死金牌!”

“一可让大理寺无权缉拿行案之权,可直接让父皇敲定事理。二可只拜父皇,不向任何人行礼。包括你!甚至包括母后!”

“祝叔叔对你行礼,对二弟那也只是出于尊敬,莫不要真拿自己当回事!而清欢又是宰相府独子。”

“还与我有婚约在身,这也是父皇当众认定!说其身份贵比公主,有何过之?”

“够了!你们不要再吵!朕要听听,这位陈待从所说。”

说罢,皇帝的目光转向陈焕,他想看看,此人能变出什么花来。

毕竟他不相信,以安定侯的谨慎之心能有漏网之鱼。但安定侯各威京城。

世人皆知,其有仇必报。 此人又是如何说服其做假证?

“皇上,据这两人所悉:其回家路中,察觉身后有人,刚一回头便被打晕。”

“醒来之后便身处家中。据其妻儿所说:那是他们正想出来迎其归家,怕路上遭遇不测。”

“便正好碰见一黑衣人将其打晕,并向拿出一糕点喂入其嘴中,那人见自家五人至此。”

“并且其子,身负铁锄,应是刚耕地归家,便不敢再造次,落荒而逃。这才让其捡回一命。”

“至于那黑衣人是谁,臣与其皆不得而知。”

赵渝经开口道:“这位侍从编故事的能力可真是强,说话时不带一丝卡顿,想来也是编排了很久吧?”

“赵大人过奖!我说的是实话,自然不用支支吾吾!”

顺贵妃还是不死心,继续辩解道:“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此人所找的证人连说话都不敢!您还指望这位侍从所说为真吗?”

“贵妃娘娘?恕草民斗胆问您一句:您与赵大人对其满含杀意的目光,真能让其开口说话吗?”

“不是每个人都像草民一般有胆识,敢面不改色地抖出真相!”

“况且您身后的是安定侯府!他们敢站于朝堂之上,想来便已可证此事真相!”

“您请的那位证人敢面圣吗!还是说,只敢在百姓面前搬弄是非!”

“或者是说此事纯属您自导自演,若让那位厨子面圣,想来会说漏嘴吧?不然您为何不敢带他前来!”

“那…那是因为在朝门之外时皇上也听到了我们的争辩。自是不必再多此事。”

“况且你也说了,面对圣上散发的威能又有几人能开口!”

“那些百姓,也都知晓真相。此事便也无可争辩!只是鉴于那螺纹牌才来面圣!”

正当两人对峙时,一旁的劳工突然开口:“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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