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差点越界后，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格外微妙。
孙权依旧躲着澜，却又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关心——比如在他练剑时让人送去伤药，在他值夜时悄悄留一盏灯。
澜则收敛了外露的欲望，只默默守在他身边，像座沉默的山，却又在眼神触及他时，藏不住翻涌的占有欲。
这日，孙权去视察水军，带着澜同往。江风很大，吹得他衣袍翻飞，发丝乱了几缕。他抬手想拢，却被澜先一步按住手腕。
“别动。”澜的声音低沉，从怀中掏出块干净的帕子，指尖轻轻拂过他的鬓角，将乱发理顺。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孙权的脸颊泛起热意，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些。
“主公，”澜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垂上，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日……是我逾矩了。”
孙权的心跳漏了一拍，别开脸：“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可我忘不了。”澜忽然低头，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我忘不了你的温度，忘不了你靠近时的气息。”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孙权浑身一僵，猛地推开他，后退半步，脸色又红又白：“澜！你放肆！”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眼底却藏着慌乱。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那股被压抑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喜欢看孙权为他失态，喜欢看他故作强硬下的腼腆，这让他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或许并非全无分量。
“属下知错。”澜垂下眸，掩去眼底的偏执，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恭顺。视察结束，回程的船上，孙权一直靠在窗边，没再看澜一眼。澜就坐在不远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背影，像在描摹一件珍宝。
船靠岸时，天色已晚。孙权刚下船，就被几个世家子弟围住，邀他去参加今晚的赏月宴。为首的陆家公子笑着说：“主公近来操劳，该好好歇歇，我筹备了好酒好菜，还有歌舞助兴。”孙权本想拒绝，却听见澜在身后冷冷开口：“主公今日累了。”
几个公子哥愣了愣，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不屑。陆家公子嗤笑到：“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不过是主公捡来的刺客，也敢插嘴？”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孙权怕他动手，忙按住他的手臂，对那几个公子说：“今日确实乏了，改日再聚吧。”说罢，拉着澜就走。回府的路上，两人一路沉默。快到主院时，孙权才松开手，低声道：“他们是世家子弟，面上总要过得去，你别跟他们计较。”
澜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被自己捏红的手腕，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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