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系统的虚影在月虹面前晃悠,数据流组成的面孔扭曲着,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别以为通关几个副本就了不起!我就是要针对你,让你在这空间里体验最极致的恐怖,活活吓死!”
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怨毒:“你弟弟虾仁,上次差点把我核心程序搅成一团乱码!还有你那个叫墨风的朋友,二话不说就把我分身处打爆,数据流都差点溃散——这笔账,今天必须算!”
月虹正用指尖转着那盏魂灯,火苗在她掌心温顺地跳着。闻言她抬眼,红发垂在肩头,眼神里没什么波澜:“算什么?”
“算什么?”系统像是被激怒的静电球,周身噼啪作响,“当然是让你付出代价!我要让你看见最扭曲的幻象,听见最刺耳的诅咒,让你每走一步都踩在恐惧的刀刃上,最后在无尽的惊悚里崩溃!”
月虹嗤笑一声,把魂灯揣回袖中。她伸手拨了把红发,指尖划过发梢时带起细碎的火星:“你说的这些,能比月底冲业绩更恐怖?还是能比甲方凌晨三点改需求更惊悚?”
系统的数据流顿了顿,似乎在解析这串超出它理解范围的词汇。
“我当年在写字楼里,”月虹慢悠悠地说,“连续三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盯着电脑屏幕改方案,改到看见宋体字都想吐。客户说‘感觉不对’,我就得把熬了三个通宵的东西全推翻重来。你这空间里的幻象再扭曲,有我见过的KPI报表扭曲?”
她往前走了两步,红发扫过系统的虚影,烫得对方猛地后退。
“还有一次,团建去爬野山,暴雨天迷路,手机没信号,领队说‘跟着我走准没错’,结果把我们带进了野猪窝。后来踩着泥水里的碎石往回挪,满脚是血也得笑着说‘没事没事’。你这空间的刀刃再尖,有那碎石子扎脚?”
系统的电流声越来越弱,组成面孔的数据流开始紊乱:“你……你这是歪理!恐怖就是恐怖!和那些凡俗之事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月虹挑眉,抬手对着旁边一抓,刚凝聚出的狰狞鬼影就被她捏在手里,像捏着团棉花,“不都是让人不舒服的玩意儿吗?上班要应付领导客户,应付同事勾心斗角,应付突如其来的加班和扣工资。你这点惊悚,顶多算个低配版职场模拟器。”
她把鬼影随手丢开,那影子落地就散了。
“至于你说的账,”月虹盯着系统,眼神里终于带了点温度,是那种烧起来能燎掉半片天的温度,“虾仁是我弟,他乐意搅你程序是他的事。墨风把你打爆?那是你该打。”
她往前走,系统下意识后退,数据流组成的身体开始发抖。
“你想针对我,想让我死?”月虹笑了,红发无风自动,带着灼人的热浪,“尽管来。正好我嫌你这空间不够热闹,多来点‘恐怖’,省得我无聊。”
她突然抬手,指尖金光一闪,恶魔系统的虚影瞬间被钉在原地。
“不过得提醒你,”月虹凑近,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系统核心上,“职场教会我的可不止是忍,还有怎么把搞我心态的东西,彻底拆成零件。”
系统发出惊恐的尖叫,数据流疯狂闪烁,却挣不开那点金光。月虹看都懒得再看,转身走向空间深处,那里正传来新的副本开启的波动,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红发,脚步轻快。
“正好,试试这空间的‘恐怖’,能不能比得上我上次做的季度总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