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拉独自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小脸微微垮着。
她回想着那天在训练场遇到欧斯长老的情景,心里有些闷闷的。虽然知道欧斯长老不是坏人,但他和爷爷之间那种无形的对立,以及他看向自己时那种审视的目光,总让她觉得和乌克娜娜学姐之间隔了一层什么。
“真的好想和学姐多说说话啊……”她小声嘀咕着,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的挎包。
“想和谁说话呀?唉声叹气的。”一个带笑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
乌拉拉吓了一跳,抬头看见谜亚星不知何时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正悠闲地转着魔方,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谜亚星!你吓死我了!”乌拉拉嘟囔道。
“让我猜猜……”谜亚星故作沉思状,魔方在他指尖飞快转动,“能让我们的奈亚公主这么纠结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是那位……新来的、很厉害的、让你觉得特别亲近的乌克娜娜学姐?”
乌拉拉的脸瞬间红了:“你……你怎么知道?”
“全萌学园大概只有乌克娜娜自己和焰王那个木头没看出来了吧?”谜亚星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不过,靠近她可不容易哦,她身边那头狼盯得可紧了。”他意有所指地眨眨眼。
乌拉拉被他的形容逗笑了,但随即又叹了口气:“我知道……而且欧斯长老好像也不是很希望我们走得太近。”
“欧斯长老有他的考量。”谜亚星收起玩笑的神色,稍微认真了些,“但交朋友是你和乌克娜娜之间的事情。只要你是真心的,何必在意那么多?”
他顿了顿,看向乌拉拉,眼神变得有些深邃:“不过,说起来,你和乌克娜娜学姐……确实有点奇怪的感觉。”
“你也觉得吗?”乌拉拉像是找到了知音,立刻凑近了些,“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特别熟悉,特别想亲近!学姐说她也有这种感觉!可是我们之前明明没见过啊!”
谜亚星摸着下巴,魔方停止了转动:“这就很有意思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吸引。或许……你们之间有什么未知的联系也说不定。”他的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似乎对这个谜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真的吗?”乌拉拉的眼睛亮了起来,充满了期待。
“谁知道呢?”谜亚星耸耸肩,重新转动起魔方,“或许只是投缘吧。不过,如果你想多了解她,或许可以从别的地方入手?比如……她喜欢什么?擅长什么?除了训练,还会去哪里?”
乌拉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啊,她不能总是一股脑地冲上去,或许应该更聪明一点……听说乌克娜娜学姐好像很喜欢吃小蛋糕?而且她那么厉害,魔法一定很强……或许可以请教魔法问题?
看着乌拉拉重新燃起斗志的小脸,谜亚星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衣服:“好了,奈亚公主,自己慢慢想吧。”
说完,他挥了挥手,揣着魔方溜溜达达地走了。
乌拉拉看着谜亚星离开的背影,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乌拉拉的行动力一向很强。第二天下午,她特意去厨房认真地做了份熊熊饼干,放在了精致的小盒子里,小心翼翼地装在包里,然后深吸一口气,朝着魔法练习场走去。
与此同时,校长室内,肯荳基校长正与司徒长老交谈。
司徒长老脸上挂着过分和煦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他缓缓开口,语气听起来真诚,却巧妙地在每个关键词上投下微妙的阴影:“我啊,急着为你带来好消息,是关于Dr.维多利亚的处分,长老会已经作出判决……”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怒喝打断。欧斯长老怒气冲冲地冲进校长室,甚至没注意到司徒长老也在场,“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他的怒火直接烧向肯荳基。
肯荳基校长抬起眼,语气依旧平稳:“欧斯长老,什么事让你生这么大的气啊?”
欧斯长老目光如炬地扫过司徒,微微颔首,最后死死盯住肯荳基:“你究竟在背后做了什么?竟然能让整个长老会都听信你的话,置我们夸克族的安危于不顾!”
肯荳基校长微微蹙眉,面露不解:“欧斯长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想装傻?”欧斯长老的声音更沉了几分,他感觉肯荳基和司徒之间似乎有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这让他更加孤立和愤怒,“你不知道维多利亚老师已经被释放了吗?!”
一旁的司徒长老这时才慢悠悠地插话,他笑容不变,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我来萌学园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他再次强调了“好消息”,眼神却在欧斯和肯荳基之间微妙地流转。
“好消息?”欧斯长老猛地转向司徒长老,怒火找到了新的宣泄口,“司徒长老,你怎么会说这个是好消息呢?长老会是疯了吗?全听信他的话?!这个Dr.维多利亚跟暗黑族勾结,他身上还有暗黑大帝下的咒印啊,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被放出来呢?”
司徒长老保持着那副老好人的耐心模样,解释道,语气却仿佛在暗示这是肯荳基争取来的妥协:“虽然Dr.维多利亚被释放,不过长老会也有做相应的防护措施,会给Dr.维多利亚带上魔法禁锢环,以防止她的暗黑咒印再度发作。”
“魔法禁锢手环?”欧斯长老嗤之以鼻,语气中满是怀疑,这轻飘飘的解决方案在他看来简直是儿戏,“那东西真的能完全抑制得住暗黑大帝的力量吗?再说,她曾是暗黑大帝的爪牙,其心必异!谁能保证她不会再次背叛我们夸克族?”
肯荳基校长缓缓站起身,声音沉稳而坚定,试图解释初衷:“Dr.维多利亚她是被控制的,她背叛萌学园呢,也非她所愿。再说,她也是我们夸克族的人嘛。”
司徒长老在一旁微微点头,看似支持肯荳基,实则将这“过分宽容”的标签牢牢贴在了肯荳基身上。
但这番话在欧斯听来,完全是天真的纵容。司徒长老那看似中立、实则偏向肯荳基的态度,更是彻底激怒了他。“就是你这样的想法,处处放纵,才会令我们萌学园受到接二连三的危险!” 他感到一种被孤立和背叛的愤怒,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为夸克族的安危疾呼。
他环视两人,感觉他们已站在同一战线。绝望和愤怒交织,他斩钉截铁地划清界限:“你们执意这么做,我再反对也没用,可是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把夸克族推入险境!”
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校长室。
门关上后,司徒长老脸上的笑容细微地变化,一丝真正的满意在他眼底闪过,随即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