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食堂里。

严浩翔攥着餐盘刚要找空位，身后突然传来哄笑

滚烫的汤汁泼在后背，他踉跄着撞翻邻桌的饮

料，冰凉的液体顺着校服裤管往下淌。

“走路不长眼?”刘耀文倚在餐桌旁，嘴角噙着

恶劣的笑。

严浩翔死死咬住后槽牙，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

的血痕。自从答应当“宠物”，类似的羞辱就变

本加厉。

“道歉。”严浩翔转身，声音冷得像冰。他盯着

刘耀文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却在对方瞳孔

里看到自己倔强的倒影。

“道歉?”刘耀文挑眉，伸手勾住他校服领

口，“你觉得我会向一只宠物道歉?”他突然凑

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严浩翔泛红的耳尖，“不

过……”话音未落，他猛地扯开严浩翔衬衫纽

扣，金属扣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围响起惊呼声，严浩翔感觉血液冲上头顶。他

挥拳打向刘耀文，却被对方轻松制住手腕，按在

餐桌上。冰凉的桌面贴着胸口，后背的汤汁已经

发凉，而刘耀文的体温透过掌心灼烧着他的皮

肤。

“别乱动。”刘耀文的声音带着危险的低哑，他

扯下自己的校服外套，随意披在严浩翔身上，遮

住对方半裸的胸膛。这个动作让严浩翔一愣，还

没等他反应过来，刘耀文已经放开他，转身踹翻

旁边的椅子：“看什么看?”

围观的人群作鸟兽散，严浩翔颤抖着扣上剩下的

纽扣，抓起餐盘就要离开。刘耀文突然拉住他手

腕：“下午陪我逃课。”

“我不去。”

“是吗?”刘耀文扬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严浩

翔的照片，“要是把这些发给教导主任，学生会

主席候选人背地里做这种事……”

严浩翔攥紧拳头：“刘耀文，你到底有完没

完?”

“一个月还没到呢，小宠物。”刘耀文松开手，

指尖擦过他手背，“三点，后操场。敢不来，你

知道后果。”

夕阳把铁丝网染成暗红色，严浩翔刚翻过围栏，

就被人从背后抱住。刘耀文的气息裹着薄荷糖的

凉意扑面而来，他把严浩翔抵在废弃的篮球架

上，手腕被死死扣住。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严浩翔挣扎着，却被

对方用膝盖抵住双腿间。

“做什么?”刘耀文轻笑，低头咬住他脖颈，不

轻不重的力度让严浩翔浑身紧绷，“当然

是……”他的手探进严浩翔衣摆，在腰间摩

挲，“好好教教你，谁才是

台边，第三眼扫过那个靠窗的位置时，终于

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

严浩翔还是那副样子，黑衬衫袖口卷到手

肘，露出小臂上一道快褪干净的淤青——上

次在码头仓库瞥见时，这伤还泛着紫黑。他

指间转着个空酒杯，眼神落窗外的雨帘上，

像在看什么，又像什么都没看。

刘耀文捏了捏口袋里的烟盒，金属边缘硌得

指腹发麻。这是第七次见他了。第一次是在

命案现场警戒线外，这人穿件沾泥的冲锋

衣，眼神比死者还冷；第二次是在跨江大桥

上，凌晨三点，他独自一人倚着栏杆，风把

他的头发吹得很乱，刘耀文开着巡逻车经

过，甚至能听见他手机里传来的、刻意压低

的咒骂声。

次数多了，警徽的重量开始和心里那点莫名

的痒意打架。他知道这人不对劲，行踪诡

秘，身上总带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连笑起

来的时候，眼角都藏着股随时会抽刀的狠

劲。可偏偏是这股劲，勾得他像被磁石吸住

的铁居

控制不住地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