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报到那天,我在老银杏树下遇见沈砚池。
他弹着吉他唱《Tears in Heaven》,树脂像眼泪滴在我肩头。
“树也会哭吗?”我问。
他笑着拭去那滴琥珀:“是它在收集人间故事。”
后来他总在树下教我弹琴,直到白血病让他指尖褪去温度。
葬礼那天下着雨,化学老师指着老树说:“树脂是树的眼泪。”
周屿森递来他临终写的谱子,标题是《常落泪的树》。
我抱着琴坐在树下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树影婆娑如他颤抖的手。
“沈砚池,你看懂了树的眼泪,却不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