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你心里第一位只能是我

“我要你对我好，我要你把我放在心里，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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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你嫂子”，六个字轻飘飘的，明明没什么重量，却像只重锤一般狠狠砸在薇恩心上。

她面无异色，还是那样笑着，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难以维持这乖巧的笑。

虽然未成年不应该谈恋爱，但面前的祁诺许，很显然不是会安分守己的好学生。

薇恩上午见过她姐姐祁愿许，只能说这姐妹俩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仅仅是长相，就连性格都有些相似。

——自命清高、自以为是。

祁诺许“我一开始还在想，你身边怎么有这么多人围着。林辛，李仔仔，甚至还有胡枫。”

毕竟薇恩那张脸太过惊为天人，是个女生见到了，都会有危机感。

祁诺许“直到今天中午我姐姐告诉我，你是胡枫的妹妹。”

祁诺许嘴里的烟卷已经燃至尾部，她随意地将烟头丢掉，用脚尖捻灭。

祁诺许“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和胡枫都不是一个姓，却以兄妹相称。”

薇恩“所以祁诺许同学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

薇恩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祁诺许右手指尖转着左手食指上的银戒。

祁诺许“苏薇恩，我不是来和你商量，我是通知。”

祁诺许“只要是我看上的人和物，还没有我得不到的。胡枫我一定会追到，阻碍我的，我会统统清除。”

祁诺许往前迈一步，距离再次缩短，薇恩甚至可以看到她没粘好的假睫毛。

祁诺许“哪怕你是他妹妹。”

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

薇恩眉峰轻轻一挑。

总算是明牌了么。

祁诺许长相并不差，眉眼锋利，就是和她那个姐姐一样喜欢挂浓妆，要是洗干净脸或许观感会更好。

十八年来追求胡枫的人前赴后继的，薇恩早已经见怪不怪。不过这样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危机感是有一点的，但心里更多是觉得好笑。

她哪来的自信。

薇恩浅笑。

薇恩“那我只能，祝你成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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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实验楼，薇恩没去餐厅吃饭，而是转头朝教学楼旁边的小卖部走去。

这个小卖部是今年新开的，老板是个胖胖的大叔，据说还是某个校领导的丈夫，年初的时候出了车祸腿脚不便，在家里歇着也是歇着，不如来学校服务学生，顺便挣一点小钱。

老板人很和善，小卖部里的东西也是物美价廉，军训的那会儿每天中午和下午放训这里都会人满为患。

薇恩来过这几次，轻车熟路摸去收银柜台对面的冰柜，打开准备从里面拿两瓶矿泉水，想了想又重新关上。

没放冰柜里的就成箱堆在旁边，她从中抽出两瓶。

走过去结账，老板刚进一批新货，在柜台后拿东西往台子上摆。

虽然已经入秋，最热的那一阵已经过去，但天气还有点闷热，稍动几下就汗流浃背，老板整件衣服全汗湿了，肩上搭着条毛巾擦汗。

电扇没开，老板被货物东堵西堵出不来，薇恩看了他一眼，挑起旁边电线。

插头插上插座，风扇霎时呼呼运作，把玻璃柜上一沓塑料袋吹得簌簌作响。

这风让老板大松一口气，忙回头对薇恩笑：“谢谢了啊，小姑娘。”

薇恩“没什么，矿泉水的钱放这儿了。”

“好的好的。”

从小卖部出去后，薇恩朝着操场去。

这会儿都是不吃饭在操场上闲逛、跑步锻炼的，还有零零散散几个拿着扫把在打扫的，看着扫了已经有一阵子，垃圾桶里装满落叶。

胡枫就是其中之一。他半倚着树，正和人聊天。

有人拍了拍他，指了指薇恩所在的方向。

见胡枫朝自己看过来，薇恩举了举手里的水瓶，实际上两人之间隔了不过三四米远。

任何人如果被胡枫注视着，不出两秒体面会溃败，因为他长得好看，其次他那双眼睛一般人受不住。

平常看着总是笑意盈盈的，实际上从不给予人情感反馈，让人无法捉摸不到一丝他所想，甚至让人触眼即收。

薇恩相信应该不少女生在这上面吃过苦头，一个眼神就让自己栽了跟头。祁诺许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但薇恩不一样，她是妹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只有薇恩能清楚地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胡枫“这么快就吃完晚饭回来了？”

薇恩“没，不太饿，就没吃。”

胡枫接过薇恩手里的矿泉水，跟几个同学打了声招呼，然后跟在薇恩身后离开操场。

薇恩“胡枫哥哥，你们班的祁愿许姐姐，是不是有个妹妹？”

胡枫“听她提起过，怎么了？”

薇恩“没事，就随便问问。”

兄妹俩没多久就走进了教学楼中间的植物园，挑了张长椅坐下。说是植物园，实际上只是整个学校里绿化带最为集中的地方，然后修了条文化长廊。

紫藤萝貌似是每个学校植物园里的标配，只是现在不在花季，长廊上的紫藤萝枝都光秃秃的。

胡枫“怎么想着来找哥哥了？”

胡枫小口小口喝着矿泉水，薇恩坐在旁边捏着手里的空矿泉水瓶。塑料瓶子被捏扁，再鼓起，声音极响。

薇恩“胡枫哥哥，学校里貌似有很多女生都喜欢你噢。”

胡枫早已经习惯了薇恩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问题，但这一次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在薇恩的语气里听出来一点点……酸？

实际上胡枫也很苦恼，他的皮相在兄弟六个里很突出，从小到大身边总是会围着不少被他容貌所吸引的女孩子。

其实这么多年来几个兄弟都有这方面的烦恼，只是他更严重些。

这种别的男生梦寐以求的“烦恼”，在他们几个这里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烦恼。

胡枫“怎么，看我这么受欢迎，薇恩是羡慕了，还是吃醋了？”

胡枫笑着，伸手戳了戳薇恩的脸。

薇恩“我吃什么醋，哥哥这么受欢迎，以后要是有嫂子了，估计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薇恩任由胡枫动作，手上仍然在捏着塑料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语气平淡的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胡枫的手还停留在薇恩的脸颊边，他顺势揽住薇恩肩膀。

胡枫“哥哥不可能有嫂子的。”

薇恩“那如果有了呢？”

胡枫“就算有，薇恩在哥哥这里也永远是第一位。”

得到胡枫答案的薇恩，心里升起熟悉的满足感。

——只是这一次的满足感，格外诡异。

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一如往常。

薇恩“说好了噢。”

薇恩“你心里第一位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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