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被迫合作

"我拒绝。"温淮安和陆斯年异口同声。

院长推了推眼镜："拒绝无效。这次比赛关系到来年的科研经费分配，你们必须拿下前三。"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你们要在模拟手术室进行配合训练。"

会议室的门关上后，陆斯年突然凑过来："听说你最近在研究我的手术录像？"他呼吸间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发现什么优点了？"

温淮安"啪"地合上文件夹："发现你缝合技术烂得像蜘蛛网。"

"是吗？温医生我觉得我的技术还是不错的。"陆斯年不慌不忙的说

温淮安刚想反驳就被陆斯年打断。

"温医生不是这么想的吧，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陆斯年把一个U盘塞进他胸前的口袋，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白大褂下的锁骨，"我可以教你——如果你肯叫我一声'老师'的话。"

"去死。"温淮安转身就走，却在门口被陆斯年拽住了手腕。

"认真点，"陆斯年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比赛第一关是双人盲操，我们需要默契。"

温淮安甩开他的手："我和你之间没有默契。"

......

模拟手术室里，无影灯将手术台照得发亮。温淮安戴上手套，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陆斯年："规则是各自负责一半手术区域，中间有挡板隔开，最后看吻合质量。"

"输的人请一个月咖啡。"陆斯年眨了眨眼。

计时器启动的瞬间，两人同时进入状态。温淮安的剪刀精准地分离着模拟血管，耳边却不断传来陆斯年那边器械碰撞的声音。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太熟悉陆斯年真正手术时的安静高效了。

"左侧需要5-0prolene线。"温淮安伸手，却摸到一块温热的东西——陆斯年不知何时拆了隔板，直接把穿好线的针拍在他掌心。

"你犯规！"温淮安瞪大眼睛。

陆斯年无辜地指了指计时器："规则只说'最后看吻合质量'。"他突然凑近，呼吸喷在温淮安的防护面罩上，"而且你的血管夹位置错了，应该再往远端2毫米。"

温淮安低头，发现确实如此。这种细微的解剖变异，连教材上都没记载。

"你怎么..."

"上周你发表的《冠状动脉异常走行分析》，"陆斯年已经退回自己的位置，剪刀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线，"我看了七遍。"

计时器响起时，他们的吻合处像艺术品般完美。评委们惊叹着给出满分，院长笑得见牙不见眼。温淮安却注意到陆斯年脱下手套后，左手无名指上一道新鲜的割伤——是刚才拆隔板时被金属边缘划的。

"蠢货。为了赢连手都不要了？"嘴上说着却还是拿着纱布帮他包扎。

陆斯年任他包扎，突然轻声说："你睫毛上有血渍。"

温淮安下意识去擦，却听见陆斯年低笑："骗你的。"他抽回手，指尖在温淮安掌心轻轻一挠，"不过你紧张的样子真可爱。"

"滚！"温淮安把纱布砸在他脸上，转身时却听见陆斯年倒吸冷气的声音。回头一看，那家伙正可怜巴巴地举着流血的手指。

"...过来。"温淮安黑着脸打开急救箱，"感染了别赖我。"

陆斯年乖乖坐下，受伤的手搭在温淮安膝头。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竟有几分温柔的错觉。

"为什么帮我？"温淮安突然问。

陆斯年望着窗外："可能因为..."他转回头，眼里盛着细碎的光，"你皱眉做手术的样子，特别让人想欺负。"

温淮安猛地收紧绷带，听着陆斯年夸张的痛呼“活该，谁让你嘴欠。”

走廊上，护士们看着监控屏幕窃窃私语："他们刚才是不是...牵手了？"

"瞎说，明明是在打架！"

"可是温医生耳朵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