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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熙旺摇了摇头，依旧没看她。

“那他在哪儿？”

“香港。”

“你不让他来的？” 伍恋恋追问。

“嗯。” 熙旺低低应了一声，没有解释原因。

伍恋恋反而被他这言简意赅的回答勾起了好奇心，暂时将刚才的针锋相对抛到一边，微微偏头看他：“为什么？”

熙旺皱了皱眉，似乎没料到她会追问这个，沉默了片刻，才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向她，声音里带着几不可闻的紧绷和……试探。

“你想他过来？”

伍恋恋被他这反问弄得一愣，随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我们也好久不见了，好歹也共患难过，聊聊天不行吗？”

她这话本没有他意，只是陈述事实。然而，听在熙旺耳中，尤其是“共患难”和“聊聊天”这几个字，再联想到之前伍恋恋和熙蒙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以及熙蒙对她的关注和维护，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不安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垂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地慢慢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熙旺看着伍恋恋坦然的、甚至带着点怀念神色的侧脸，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地、带着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许久、却始终不敢深想的问题。

“你们……关系很好吗？”

伍恋恋正看着远处湖面上悠闲划过的天鹅，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异样。她转过头，对上熙旺那双深邃眼眸。

此刻，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冷静自持，也没有了刚才的愤怒执拗，只剩下一片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探寻，还有一丝……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的惶惑。

他……在想什么？

伍恋恋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丝微麻的异样感。她瞬间就明白了熙旺话里未尽的含义和那小心翼翼的试探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忐忑和……嫉妒？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那点因为刚才对峙而起的烦躁奇异地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更微妙的情绪。她看着他眼底那抹几乎要溢出来的祈求意味，忽然……就不想那么干脆地解释了。

凭什么他总是能轻易搅乱她的心绪，而她却要一次次因为他而心软、解释、退让？

一种近乎恶劣的、想要看他更忐忑、更不安的念头悄然升起。

她故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偏了偏头，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用一种近乎天真无辜、却又带着明显挑衅的语气，反问道：“你问的关系，是指哪方面的？”

熙旺被她这模棱两可、甚至带着点引导性的反问噎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去了一些，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执拗地、带着越来越浓的祈求意味，死死地锁住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解读出他渴望、或恐惧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