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审讯室的白炽灯冷得像冰,将沈青手腕上的镣铐映出森然的光。
她坐在铁椅上,白色大褂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却依旧挺直脊背,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挑衅,眼神扫过对面的马嘉祺时,满是轻蔑。
马嘉祺将一叠照片轻轻推到桌角,指尖在桌面叩出规律的声响,节奏不急不缓,却像重锤敲在沈青紧绷的神经上。
马嘉祺“沈青,2019年城郊仓库的人体实验,2021年港口的药物走私,还有余铮钫的失踪案,这些证据链已经完整,你不用浪费时间狡辩。”
马嘉祺“我知道你是‘灵蛇’首领的心腹,但现在你落在我们手里,顽抗没有任何意义。”
沈青无视掉马嘉祺的话,她的目光死死黏在余念身上,眼神中盛满恶意。
沈青“余念,你知道你爸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余念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马嘉祺猛地抬头,他的手在桌下悄悄握住了余念止不住颤抖的手,声音却依旧保持着审讯时的专业冷静。
马嘉祺“沈青!停止你的恶意描述,聚焦案件本身!”
马嘉祺“回答我,‘灵蛇’首领陈默的位置,以及实验体转运的具体时间!”
沈青完并没有把马嘉祺的怒意放在眼里,她自顾自地继续,语气带着残忍的笑意。
沈青“我把他关在药厂地下室的铁笼里,第一天就断了他的右手小指,掉在地上时,他疼得在笼子里打滚,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像条狗一样。”
沈青“他求我放过他,但是我还没有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呢,所以我每天只给他半瓶水,让他看着面包发霉,看着自己的伤口流脓生蛆。”
沈青“有天他实在饿极了,竟想去舔地上的脏水,我用脚踩着他的头,看着他在我的脚底下苟延残喘……”
余念“你闭嘴!”
余念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脑海里全是父亲温和的笑脸与沈青描述的凄惨画面重叠,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马嘉祺起身挡在余念身前,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传递力量,一手指着沈青,语气冷得彻骨。
马嘉祺“沈青,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侮辱尸体、故意挑衅警务人员,我警告你,立刻停止!”
他的眼神沉稳,快速扫过余念紧绷的侧脸,判断出她已濒临崩溃,直接向着观察室的那面单向玻璃招手,示意其他人进来帮忙。
可沈青像是被点燃的毒焰,笑得愈发疯狂。
沈青“他快要饿死的时候,我把你小时候的照片放在他面前,你猜他怎么着?他竟真的扑过来咬照片,牙齿磨得咯咯响,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糊得满脸都是……”
余念“我让你闭嘴!”
余念再也无法克制,积压的悲愤与恨意瞬间爆发。她猛地推开马嘉祺,右手抽出腰间的配枪,枪口直指沈青的额头,手指死死扣住扳机,眼底布满血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