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三人并肩走进校园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路旁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龙套女生A：“你听说了吗？昨天咱们学校的文化馆……”
龙套女生A：“闹鬼啦！”
#龙套女生B：“怎么可能……你恐怖片看多了吧？”
龙套女生A：“我当保安的舅舅亲眼看见的！有个白裙子扎辫子的女人在哄哭闹的孩子，突然说着'孩子怎么死了'……”
龙套女生A：“我舅舅悄悄走过去看，那哪是什么女人？那分明是女鬼！抱着一个鬼婴……”
#龙套女生B：“你就什么都信吧。”
龙套女生A：“那个女人，哭出来的眼泪，是血……”
一路走来，类似的传闻不绝于耳。什么实验室的试管半夜自己摇晃，美术室的人像眼睛会流血，甚至连操场都有学生说看见无头身影在夜跑。
顾眠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轻声问身旁始终保持着警惕的张函瑞：
顾眠“我是不是熬夜熬穿了。”
顾眠“怎么就一晚上，这么多事？”
张函瑞碧色的眼眸掠过一丝阴霾，猫科动物特有的竖瞳在阳光下微微收缩：
张函瑞“不排除煞神的追随者制定计划统一闹事。”
顾眠“那这也……太恐怖了。”
顾眠喃喃道，不自觉地握紧了腕间那串温润的珠子。妖丹带来的暖意丝丝缕缕渗入皮肤，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
教室里弥漫着不同寻常的低气压。大部分同学都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只有几个平时就阳气旺盛的还在嬉笑打闹。
聂玮辰早就占据最佳补觉位置，整张脸埋进臂弯里睡得天昏地暗。顾眠皱了皱眉，在心里悄悄问道：
顾眠【他也被……？】
杨博文“他纯是通宵打游戏打的。”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顾眠“……”
担心多余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聂玮辰这边暂时安全。她转头看向另外两个角落——左奇函依旧低着头在课桌下摆弄手机，而张桂源已经摊开课本开始了早自习，模范生的做派无可挑剔。
趁着离早读还有段时间，顾眠决定去走廊透透气。路过十班后门时，她随意往教室里一瞥，脚步猛地顿住——
顾眠“卧.槽.”
只见一个面色青白的小鬼正趴在张奕然肩头，细瘦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的头发。而张奕然浑然不觉，依旧睡得香甜。
她僵硬地转过头，又转回去。小鬼还在那里，甚至对着她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怎么又看见鬼了？
幻觉吧？
怎么他周围的人那么冷静？莫非……
杨博文“你没看错。”
杨博文的声音及时响起，带着研判的意味，
杨博文“在昨天夜里你突然开启了阴阳眼。具体原因不明，可能是原主体质特殊，加上昨晚的强烈刺激……”
顾眠【所以昨天晚上突然眼前一黑又模糊，不是我玩手机玩的？】
杨博文“……”
杨博文“不是。”
顾眠【那就好，别玩手机把眼睛玩瞎了……】
顾眠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悄悄退回后门，打算想办法帮张奕然解决这个“挂件”。
左航“她是不是有病？”
来串门找杨博文交接工作的左航刚踏进操作室，就看见监控画面里顾眠对着空气变脸的全过程，一时没忍住吐槽。
顾眠【左航你说这话啥意思。】
下一秒，杨博文利落地点击闭麦，缓缓转头看向身边这位不请自来的同事。
左航“完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