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房车内的张桂源透过车窗，看见两人相握的手和顾眠脸上久违的灿烂笑容，不自觉地咬了咬后槽牙。
张桂源“那是工作人员？”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经纪人眯眼看了看，又打开剧组工作群确认：
龙套“好像是……她新来的助理。”
张桂源总觉得那戴口罩的男人有几分眼熟，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他烦躁地拉上车帘，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龙套“你这是……吃醋了？”
经纪人八卦地凑近，她可从没见过自家艺人这副模样。
张桂源“嗯。”
张桂源坦率地承认，倒让经纪人一时语塞。
龙套“虽然演员不管这些……但说真的，你多少有点老牛吃嫩草了。”
张桂源“？”
张桂源猛地睁眼，
张桂源“我很老吗？！”
龙套“可人家小姑娘刚二十啊，你都快二十四了……啧啧。”
张桂源气不打一处来，最后小发雷霆地说：
张桂源“你也滚下车去！！！！”
.
第一天与新助理的相处并不顺利。中午用餐时，张奕然悄悄往她饭盒里多夹了几块肉，却被顾眠警惕地原样退还。
说不定哪就有摄像头，再把她吃那些油腻的东西的画面录下来，好去给杜幼告状。
顾眠“我知道这是组织对我的考验，”
她强忍着咽口水的冲动，眼神坚定，
顾眠“但我是不会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的！”
张奕然“……？”
张奕然“吃一点吧，会饿坏的。”
他好声好气的哄着。
顾眠“我是不会吃的！”
说完她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起身去补妆准备下一场拍摄。
张奕然看着被退回的鸡腿，无声叹息。
张奕然“。”
靠北了。
.
凌晨一点，顾眠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胃部痉挛的刺痛细密地蔓延至全身，额头的温度印证着她必须采取行动。打电话给杜幼？绝对不行，只会换来一句“耽误工作”。张奕然？才认识一天，深更半夜实在不合适。张桂源……更不可能。
思来想去，她挣扎着起身，自己叫了车。昏昏沉沉地套上外套，拖着虚浮的脚步挪下楼，前往医院。
急诊部值班室里，一名医生正在整理手术报告。前台护士传来新的挂号信息，他点开电脑——
患者姓名：顾眠。
医生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白大褂上的胸牌随之轻晃，上面清晰地印着：主任医师 王橹杰。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键盘上停顿片刻，最终缓缓起身走向诊室。走廊的灯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很长，白大褂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当诊室门被推开时，正捂着胃部蜷在椅子上的顾眠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怔住了。
王橹杰看着眼前这张苍白却熟悉到骨子里的脸，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他强迫自己保持专业，走到诊桌前坐下，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王橹杰“哪里不舒服？”
顾眠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是愣愣地望着他，喃喃道：
顾眠“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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