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保镖”二字，张奕然忽地明白了——聂玮辰，也有记忆。
那一切就好办了。
张奕然“先生怎么称呼？”
聂玮辰“聂玮辰。叫我什么都可以。”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现在只需在顾眠面前演好这场戏。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屏幕转向聂玮辰：
张奕然“聂总，或许您该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关于杜幼近年来如何“安排”手下艺人进行不正当交易，以及她与某些所谓的“业内老板”之间的灰色往来。
聂玮辰接过手机快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当他看到某位知名制片人因为类似事件被曝光后身败名裂时，终于抬起头：
聂玮辰“所以，她把我当成了那种人？”
张奕然“很显然。”
张奕然收回手机，
张奕然“不过看来，聂总和那些人不太一样。”
聂玮辰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落在顾眠身上，女孩正低头检查自己指尖的伤口，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聂玮辰“我送你们下去。”
他转身从衣柜取出衬衫，背对着他们利落地换上，
聂玮辰“这件事我会交给警察处理。至于那位杜女士……我想她很快就不需要为工作烦恼了。”
顾眠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顾眠“您为什么要帮我们？”
聂玮辰系扣子的动作顿了顿。他想起那个世界里，她也是这样问他——坐在自己的身边，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转着笔看自己。
聂玮辰“就当是……”
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转身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聂玮辰“路见不平。”
电梯下行时，三人都没有说话。顾眠靠在张奕然身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大衣袖口。
张奕然“聂总加个微信吧，做笔录也方便。”
就在电梯门即将开启时，聂玮辰忽然开口：
聂玮辰“顾小姐。”
她抬起头。
聂玮辰“我想你需要更好的经纪公司，”
他递过一张纯黑的名片，上面只印着一串电话号码，
聂玮辰“可以打这个号码。”
顾眠接过名片，指尖触到冰凉的卡纸。
电梯门开了。停车场昏暗的灯光里，她回头看了聂玮辰最后一眼——男人站在电梯轿厢的暖光中，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车门关上的瞬间，张奕然从后视镜里看到聂玮辰仍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张奕然“你认识他吗？”
他发动车子，状似随意地问。
顾眠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灯，轻轻摇头：
顾眠“不认识。但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低下头，看着名片上那串数字。指尖抚过凸起的烫金字体时，心脏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
就像遗忘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
而此刻，聂玮辰站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看着那辆保时捷消失在夜色中。他抬手看了眼手背上已经凝固的伤口，唇角浮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她还是不记得。
不过没关系。
这次换他慢慢来。
就像在那个世界，她曾一点一点，走进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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