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彻底懵了,浑身僵硬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望着墨倾歌。
她究竟要做什么?
莫非她……
苏昌河隐约意识到她的意图,却根本无法相信。
一股陌生的热意在血脉中蔓延,四肢却绵软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阵燥热如影随形,正一点点侵蚀着他的清醒。
墨倾歌抬手,缓缓解下自己的外衫。
苏昌河瞳孔骤缩,惊愕与茫然在眼中交织——她真的打算……
墨倾歌垂眸俯视着被禁锢在榻上的他,唇角微扬,眼底掠过一丝似笑非笑的流光。
她伸手轻抬起他的下颌,语气带着玩味的深意:
倾歌暮雨哥哥性子慢,我一直在等。
倾歌可你三番五次在我面前放肆,我又何必对你客气?
倾歌你要乖一点~
她俯身靠近,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紧绷的衣襟,声音里透出几分压抑已久的恣意:
倾歌我已忍了太久。
苏昌河彻底明白了她的意图,整个人如坠冰窟。
墨倾歌……她怎敢如此!
这一夜于他而言,漫长而纷乱……
他仿佛置身于无法挣脱的漩涡,所有挣扎在墨倾歌的掌控与药力作用下,皆化为徒劳。
他被卷入一场身不由己的沉浮,理智在边缘摇摇欲坠。
愤怒、惊愕、不甘,与某种陌生的悸动交织翻涌,几乎将他的意识撕裂。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反击的念头,却连指尖也无法抬起,只能在意识浮沉间,用目光传递无声的怒意。
墨倾歌却如月下汲取清辉的灵魅,将淤积心头的浊气尽数释于这一夜长息。
苏昌河既主动踏入此局,她自然坦然受之。
她从容主导着一切流转,未曾顾及他是否能够承接。
只是过程中,苏昌河在一瞬的清明里,望见她低垂的眼睫下掠过一丝极淡的怅然,快得仿佛只是烛火一晃。
那神情不像永远游刃有余,笑意慵懒的墨倾歌。
未等他细辨,药力与她的气息便再度覆上,将那抹异样淹没在更深的浪潮……
晨光初透,漫入室内。
墨倾歌盈盈起身,神采焕然,眸中似有星辉流转。
她垂眸望向榻上面色微白、气息未匀的苏昌河,唇边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果然是年少体健,精气沛然……
昨夜一番周转化纳,足以助她涤清脉息,半月之内无需忧身体滞涩。
苏昌河却连指尖都在轻轻发颤,浑身绵软无力。
纵使他根基扎实,也难承这般毫无保留的渡转发泄,何况还有药力催动其间。
墨倾歌不疾不徐地换上一袭浅蓝新衣,将他散落的衣物一一拢起。
行至门边,她回身望向榻上那双仍定定凝视她的眼睛,轻声笑道:
倾歌你若愿这般模样出门,我自不会阻拦。
倾歌待我用过早膳,再回来看你。
倾歌你乖乖等着。
语罢,她推门而出,细心将房门合拢。
门外廊下,墨倾歌脚步稍顿,抬手扶着腰,暗暗咬牙。
……真是。
昨夜为了不露半分弱势,她始终强撑主导一切,此时腰肢酸软的厉害,快断了。
虽然过程痛快,但她更偏爱从容享受,而非亲力亲为。
下次……绝不再这般勉强自己!
都怪苏昌河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