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混乱的声音发生微妙的变化,气急败坏被另一种暧昧声响所取代,夹杂压抑的喘息和零碎的低吟。
混乱旖旎的景象,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次日傍晚,夕阳的余晖为窗棂镀上一层暖金色,静止许久的帷幔,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些许暧昧红痕的手轻轻拉开。
苏暮雨、苏昌河、慕词陵三人依次从床榻上踉跄着下来。
他们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裸露的肌肤上皆带着不同程度的痕迹,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三人脸上神情复杂无比,混杂着疲惫、羞赧、难以置信,以及一丝……餍足与对墨倾歌的担忧。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狼狈,一时相顾无言。
一片狼藉的床榻中央,墨倾歌蜷缩着沉沉睡去,眉眼间带着饱食后的慵懒饕足。
额间神秘的银色神纹已然隐去。
她呼吸变得平稳悠长……
苏昌河揉了揉酸痛的腰,看了一眼沉睡的墨倾歌,又看了看身边同样状况不佳的两人。
他压低声音,纠结又尴尬的小声问:
苏昌河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苏暮雨默默拉好自己散开的衣襟,耳根通红,避开他们的视线,没有回答。
慕词陵眼神飘忽,下意识舔了舔有些破皮的嘴角,声音沙哑嘟囔道:
慕词陵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三人踉跄着,几乎互相搀扶才勉强站稳,脚步虚浮地离开房间,轻轻带上门。
门外负责守卫的蛛影成员看到三人这般模样——
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颈侧锁骨处隐约可见暧昧红痕,甚至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别扭。
顿时全都懵了,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好半晌,才有人小心翼翼地低声询问:
辰龙大家长,厨房备好了饭菜。
辰龙您们……要用些吗?
慕词陵扶着酸痛的腰,有气无力的道:
慕词陵吃!吃吃吃!
慕词陵赶紧的,饿死老子了!
某个“吃饱喝足”的家伙倒是睡得香甜,他们三个可是被她折腾得够呛。
体力精力,都透支得厉害。
她为了榨干他们,在玩命啊!
玩的是他们的命……
三人来到饭厅,顾不得什么形象,狼吞虎咽地开始进食,仿佛要将昨天消耗的全部补回来。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腹中的饥饿感稍缓,苏昌河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道:
苏昌河对了,昨天找来的那个大夫,应该还在隔壁厢房吧?
苏昌河得让他给倾歌好好诊治一下。
苏昌河她昨天额头上那个银色的纹路,我总觉得不寻常。
苏暮雨闻言,沉思片刻,才低声道:
苏暮雨那纹路……我以往隐约见过,但从未如此清晰。
苏暮雨或许……是某种特殊的纹身,或者与她修炼的功法有关。
她好像消耗太多真气,身上就会浮现出一些神秘的纹路。
只不过他以前偶然见见过一次,后来就没再见过,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
倾歌的身份,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神秘。
不过他们并不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