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语气肯定:
苏昌河当然没有。
苏昌河你做得很好,好得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他垂眸,凝视墨倾歌微微颤抖的睫毛,忽然觉得有些词穷。
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她好受些。
她平时对苏暮雨有多依赖,他都看在眼里。
苏暮雨平日对她纵容又宠溺,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还推了她一把,她肯定受不了。
苏昌河犹豫了一下,才笨拙地解释道:
苏昌河只是……苏暮雨他,只是一时之间……太担心你了。
苏昌河你突然不见了,又突然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苏昌河他那个性子,又闷又倔。
苏昌河心疼和后怕憋在心里,找不到出口,才……才会那样。
苏昌河他不是真的怪你。
墨倾歌轻轻点了点头,没有看他,只是低声道:
倾歌我知道的。
倾歌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苏昌河看着她这副脆弱又故作坚强的样子,心中酸软一片。
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将她更紧地揽入怀中,
苏昌河不出去。
苏昌河我陪你。
苏昌河你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墨倾歌轻轻摇头,
倾歌你出去吧。
倾歌我想自己睡。
苏昌河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疼得无以复加。
却也知道此刻强留无益,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比较好。
他叹了口气,顺从了她的意愿,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温声道:
苏昌河好,我出去。
苏昌河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苏昌河中午我让厨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好不好?
墨倾歌垂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
苏昌河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起身,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细心地将门带上。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墨倾歌脸上那强装的平静瞬间褪去,变得面无表情。
眼神深处透着挥之不去的茫然和刺痛。
她抬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那里传来一阵阵闷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让她有些烦躁。
乌云奶呼呼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关切,
乌云主人,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乌云不然……出去转转吧?
乌云没必要把自己憋在这里。
主人几乎和苏暮雨形影不离,现在分开冷静一下也好。
出去转转?
墨倾歌微微一怔,忽然低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自嘲。
是啊……她这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这么玻璃心了?
就因为苏暮雨推开了她?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被他们宠着、护着,纵容着……
不知不觉,连心都变得娇气了么?
真是……稀奇。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口的郁结烦闷都吐出去。
倾歌乌云,替我起草一封信。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桌边。
心念微动,一枚质地温润,约莫巴掌大小的乳白色留影石。
和一枚水滴形状、泛着幽幽蓝光的空间吊坠,凭空出现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