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一脸“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理直气壮地说道:
苏昌河当然是去看苏暮雨怎么道歉啊!
苏昌河你难道不好奇那个木头疙瘩,能说出什么软话来?
苏昌河万一他又把人惹哭了,我们也好及时救场。
慕词陵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觉得非常有道理:
慕词陵对啊!走走走!
慕词陵快跟上!别错过了!
两人放轻脚步,鬼鬼祟祟地跟在苏暮雨身后,打算找个合适的位置“旁听”。
他们刚走到墨倾歌房门外,还没来得及找地方藏好。
就见原本应该进去道歉的苏暮雨,一脸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脸上血色尽褪,眼里满是茫然。
苏昌河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迎上去,诧异地问道:
苏昌河怎么了?
苏昌河你……你道完歉了?
苏昌河这么快?
不能吧?
他上下打量苏暮雨,见他神色不对,心猛地一沉,
苏昌河难道……你又说什么话气到她了?
苏昌河还是她更生气了?
苏暮雨猛地抓住苏昌河的手臂,声音急切发颤的追问,
苏暮雨她……她不在房间里!
苏暮雨昌河,你之前离开的时候,确定她在房间里,对不对?!
苏昌河一愣,随即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席卷全身,
苏昌河当然在啊!
苏昌河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不见了?
苏暮雨惊慌的点头,
苏暮雨她不在屋里。
苏昌河和慕词陵的脸色瞬间大变!
“砰!”
苏昌河一把推开苏暮雨,第一个冲进了房间!
慕词陵紧随其后!
房间里,床榻上被褥凌乱,却空无一人。
窗户紧闭,室内并无打斗或挣扎的痕迹。
慕词陵眼尖地看到桌上的东西,
慕词陵哎?桌子上那是什么东西?
苏昌河和苏暮雨立刻奔到桌边。
只见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样东西,一枚泛着蓝光的水滴形吊坠,一块乳白色不知是何材质的石头。
以及一叠写满了字的信纸。
苏昌河拿起那枚吊坠,入手冰凉,他脸色一白:
苏昌河这……这是她之前给王掌柜看过的那种空间吊坠!
苏昌河怎么会在这里?
他心中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立刻抓起那叠信纸,快速浏览起来。
信上的字迹并非墨倾歌的笔迹,却异常清晰工整,仿佛直接印刻上去的一般。
随着目光扫过一行行文字,苏昌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力气,茫然又慌乱地抬起头。
看向同样紧紧盯着他的苏暮雨和慕词陵,声音干涩地吐出几个字:
苏昌河她……走了。
苏昌河她说……她不是暗河的人……
苏昌河把这些东西留给我们……离开了。
苏暮雨一把从苏昌河手中抢过信纸,目光急迫地扫过上面的每一个字。
看完后,他的脸色愈发苍白,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苏暮雨声音沙哑艰涩,
苏暮雨是我……我不该那样对她……
苏暮雨我不该推开她……我不该……
无尽的懊悔和愧疚,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