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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末，陆峻休假来市里。饭后，四人坐在客厅，电视里正播放着军事新闻，但谁也没认真看。

温涵曦小陆，这次能休几天？”

万能陆峻： 谢谢阿姨。这次休五天，下周三归队。旅里最近在筹备秋季演习，后面可能会比较忙。”

陈善明“嗯，XX集团的秋季演习我知道，规模不小。你们旅是主力，你这个作训参谋有的忙了。”

万能陈予馨： “妈，陆峻他们单位最近可能有调动的风声，他们旅好像要和另一个单位整合，成立新的特战支队。”

陈善明“哦？有这个事？我怎么没听说。”

万能陆峻： 叔叔，只是底下的一些传言，正式文件还没下来。不过从今年的人员培训和装备配发来看，确实有些调整的迹象。如果真成立新的支队，驻地可能会调整，指挥架构也会变化。”

陈善明驻地调整？可能会调到哪里？还在西南吗？”

万能陆峻： “这个说不准。有几种可能，一种是留在原驻地升级，一种是合并后换防到更前沿的驻地，还有一种可能……是抽调部分骨干到其他战区新建单位。”

万能陈予馨： 那……如果你被调走，会调到哪里？远吗？”

这个问题让气氛微妙地安静了一瞬。陈善明和温涵曦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了然——女儿开始考虑更实际的问题了。

万能陆峻： “现在都还是未知数。就算有调动，我个人服从组织安排。不过，”“叔叔，阿姨，如果真的有调动机会，而且有选择余地的话……我会优先考虑距离馨馨近一些的单位。当然，前提是不影响工作需要。”

这个表态很实在，既表明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原则，也表达了对感情的珍视和努力。

陈善明“军人调动是常事。我年轻时，从北到南，换了四五个单位。涵曦也是跟着我东奔西跑。你们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温涵曦“小陆，馨馨，你们谈恋爱也大半年了，感情稳定。有些事，可以开始想想了。比如，将来如果结婚，是打算随军，还是两地分居？馨馨的舞蹈事业主要在这边，她的舞团在国内是顶尖的，发展前景很好。这些现实问题，你们聊过吗？”

万能陈予馨： 妈，我们聊过。其实……我们最近就在商量这个。”

她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有一些手写的计划和思路。

万能陈予馨： “陆峻如果近期没有大调动，我们就先保持现状，他休假就过来，我有长假期就去他们驻地。舞团每年有巡演，西南那边我们本来就去得不少，可以借机会多待几天。”

万能陆峻： “如果我真的调动，而且新驻地离这里很远，我们考虑过几种方案。一是馨馨暂时不随军，保持两地，但我们会尽量增加见面频率。二是如果那边有合适的文艺单位或学校，馨馨也可以考虑暂时借调或合作，但这需要机会。三是……”

万能馨馨： “三是我可以申请转为舞团的行政或教学岗位，这样时间更自由，可以随军。虽然不能在一线跳舞很遗憾，但我还可以编舞、教学生，一样能做和舞蹈相关的事。”

温涵曦“馨馨，你想过转岗？你不是最喜欢在台上跳舞吗？”

万能陈予馨：妈，跳舞是我的生命，但不一定非得在顶尖舞团的一线才是唯一的路。我觉得，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同时还能从事热爱的事业，哪怕形式变了，也是幸福的。而且，我还年轻，未来的可能性很多。”

陈善明“考虑得还算周全。不过，小陆，我要提醒你一点。如果馨馨真的为你放弃了部分事业，你要记住这份付出。军人的家属，尤其是军嫂，牺牲很大。你不能觉得理所当然。”

这话说得郑重，带着一个过来人、一个父亲最深切的体会。

万能陆峻： “叔叔，我明白。馨馨对我的支持，对我职业的理解，我都记在心里。无论她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支持，并且尽我所能为她创造更好的条件。如果她为我改变职业轨迹，那我这辈子都不能辜负这份情义。”

万能陈予馨： “爸，妈，你们别担心。我们不是谁为谁牺牲，而是在一起想办法，找一条两个人都能走下去的路。就像你和妈妈当年一样。”

陆峻去洗手间时，陈善明对女儿招招手，示意她坐近些。

陈善明馨馨，你跟爸爸说实话。为了他，改变自己的事业规划，真的甘心？不会后悔？”

万能陈予馨：“爸，我现在在舞团很好，但舞蹈演员的黄金期就那么些年。我一直也在想，跳不动了之后做什么。

万能馨馨：现在只是把这个规划提前，而且是为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觉得值得。再说，转岗也不是离开舞蹈，只是换种方式。您不常说吗，军人要能适应各种战场。我觉得舞者也一样。”

陈善明“你真的长大了。行，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不过，婚前有些事要明确。比如，如果他调去很偏远的地方，条件艰苦，你随军能不能适应？再比如，经济上怎么安排？房子问题？这些都要谈透。”

温涵曦“你爸说得对。感情好很重要，但生活是具体的。你们最好找个时间，把这些细节都摊开来谈，做个大概的规划。不用一步到位，但要有方向。”

万能陈予馨： 嗯，我们已经在做了。陆峻说他这几年攒了些钱，加上我的积蓄，如果真决定结婚，首付应该没问题。

万能馨馨：地点……看他的驻地定。如果在这边，就买个小点的；如果在那边，就在驻地附近买。反正我们俩都不讲究排场，够住就行。”

陈善明“思路清晰，不错。经济上你们不用太担心，爸爸这儿还有。不过，男人要有担当，他能自己解决最好。如果需要，家里是你们的后盾。”

万能陈予馨： 谢谢爸。”

这时陆峻回来了，陈善明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平时严肃的模样，但语气温和了许多。

陈善明“小陆，坐。刚才和馨馨聊了聊你们的打算。思路是对的，但还要细化。这样，我给你几个建议。”

万能陆峻： “叔叔您说。”

陈善明第一，你的职业发展要有规划。作训参谋做几年，下一步往哪里走？是继续在机关，还是下基层带兵？这关系到你们未来的驻地和生活状态。你要有自己的职业规划，也要让馨馨清楚。”

万能陆峻： “是。我目前计划在作训岗位再积累一两年经验，之后希望能有机会去侦察营带兵。长期的话，还是想在特战领域发展。驻地……确实存在不确定性。”

陈善明第二，如果将来要孩子，怎么安排？馨馨的工作性质，怀孕后期和哺乳期怎么办？你常年在部队，能照顾多少？这些都要提前想，最好能和双方父母沟通好，看他们能不能阶段性帮忙。”

这个问题更实际了。陆峻和陈予馨对视一眼，显然还没深入谈到这一步。

温涵曦老陈，这个对他们还早了点。不过善明说得对，有些事早考虑没坏处。小陆，你父母那边，对你们的事是什么态度？支持吗？”

万能陆峻： “阿姨，我父母很支持。他们说过，如果将来我们需要帮忙，他们可以过来照顾，或者接孩子去他们那儿住一段时间。他们都是老师，有寒暑假，时间上相对灵活。”

陈善明“嗯。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无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两地分居、工作压力、家庭矛盾，记住一点：沟通。不要憋着，不要猜疑。我和涵曦这么多年，最大的经验就是有事摊开说。军人家庭不容易，信任和理解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从一个严肃的将军口中说出，带着沉甸甸的分量。陆峻和陈予馨都郑重地点头。

万能陆峻： “叔叔的教诲，我一定牢记在心。”

送走两个孩子后，陈善明和温涵曦洗漱完毕，靠在床头。

温涵曦时间真快。感觉昨天还在为馨馨早恋提心吊胆，今天她已经在规划未来了。”

陈善明那小子还行，考虑问题还算周到。馨馨也成熟了，知道自己要什么。”

温涵曦我看他们是真心的，也务实。不像有些年轻人，只顾着风花雪月。咱们当年不也是这样吗？你调去西北，我二话没说就跟去了。”

陈善明“苦了你了。那时候条件多差。”

温涵曦苦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就是心疼馨馨，女孩子嫁军人，注定要比别人多付出。”

陈善明“路是她自己选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支持，还有……万一那小子将来敢对不起她，我饶不了他。”

温涵曦你就不能想点好的？我看小陆不是那种人。不过，有你这个老丈人在后面镇着，谅他也不敢。”

陈善明说真的，涵曦。如果将来他们真要随军去偏远地方，咱们得多帮衬点。经济上，人情上，能搭把手就搭把手。我就这么一个闺女。”

温涵曦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孩子们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也要有主意。咱们啊，该放手时就得放手，该支持时绝不缺席。”

陈善明有时候想想，真舍不得。总觉着她还是个小姑娘，怎么就要成家立业了。”

温涵曦孩子总会长大的。咱们把她培养得这么好，她会有自己的幸福的。咱们的任务完成了大半，接下来，就好好享受生活，等着抱外孙吧。”

陈善明那还早。不过……要是真有了，我教他打枪，你教他认字。”

温涵曦你就知道打枪。万一是个外孙女呢？跟你学打枪？”

陈善明“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要有自保能力。咱们馨馨小时候，我不是也教她防身术？”

温涵曦“行行行，你说得都对。睡吧，明天你还得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