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人物归属弄简大大,新故事线与人物ooc属于我,请理性观看,写的不好请见谅谢谢!
傍晚四点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香气——清冽的苦橙朗姆酒底调上,缠绕着一丝幽冷神秘的幽灵鬼兰,两种顶级信息素交融得如此和谐,仿佛天生就该如此,共同构筑了这个家独一无二的安全领域。
然而,这片宁静很快被一阵奶声奶气却带着明显不满的嘟囔打破。
小花生背着他的小汽车书包,像一只被霜打了的小茄子,蔫头耷脑地被保姆牵着手走出幼儿园小一班的门。他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没看到预想中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小嘴立刻撅得能挂油瓶。
“父亲呢?爸爸呢?”他仰起头,看着前来接他的司机和保姆,语气里充满了被“抛弃”的委屈。
“小少爷,花先生和盛先生临时有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实在抽不开身,吩咐我们先接您回家。”保姆连忙蹲下身,柔声解释。
小花生皱着小眉头,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他可不是普通的三岁小孩!他聪明着呢!
这几天,家里的气味就不对劲!父亲那冷冽的兰花香气和爸爸温暖醇厚的酒香总是特别浓,浓得像是要把整个房子都淹没了。可他偷偷检查过了,花园里的兰花根本没开,爸爸的酒柜也锁得好好的!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他们两个大人,肯定又背着他偷偷做好吃的了!就像上上个月那个晚上一样!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半夜他渴醒了,想去找爸爸要水喝,结果看到客厅没开灯,却有两个黑影窝在沙发上。他个子小,被高高的沙发背挡住了视线,但他耳朵尖呀!他分明听到父亲用那种黏糊糊的声音说:“盛先生,唔……你好甜……”
甜!除了冰淇淋和蛋糕,还有什么会是甜的?!爸爸平时总限制他吃甜食,自己却和父亲偷偷享用!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里,小花生更生气了。他决定暂时不理这两个“叛徒”,他要去找他的盟友——同桌高乐乐诉苦!
回到家,他立刻用自己的儿童手表给高乐乐打电话。
第一通,没人接。
小花生锲而不舍地打了第二通。
这次,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但传来的却不是高乐乐软糯的小奶音,而是一个温和的、他也很熟悉的声音。
“高途叔叔!”小花生立刻甜甜地喊人,“乐乐呢?我想找他玩!”
电话那头的高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依旧温柔:“是花生啊,乐乐感冒发烧了,正在睡觉呢。等他明天好了就能去幼儿园和你玩了。”
听到好朋友生病了,小花生立刻忘记了冰淇淋蛋糕的事,小脸上写满了担心:“乐乐病得很严重吗?他难受吗?”
“已经退烧了,没事的,别担心。”高途安慰他,“花生真乖,知道关心朋友了。”
又和高途叔叔说了几句,小花生才乖乖挂断电话。挂断前,他好像隐约听到干爹沈文琅在旁边抱怨什么“……连抱一下都不肯……”,声音委屈巴巴的。
小花生歪着小脑袋,有点困惑。干爹平时懒得很,带他出去玩都嫌累不肯抱,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放下电话,小花生的思绪又飘回了自己家那两个不靠谱的大人身上。他想起前天吃晚饭时,爸爸只是多喝了一口鱼汤,就突然捂住嘴跑去了洗手间,吐得很厉害。父亲立刻紧张地跟了过去,眉头皱得紧紧的,一直在小声问爸爸:“是不是又有了?难受得厉害吗?”
“又有了?”有什么了?小花生当时就很好奇。晚上睡觉前,盛少游照例来给他读睡前故事,小花生就忍不住问了出来:“爸爸,父亲说你‘又有了’,是有什么了?是有小蛋糕藏起来了吗?”
盛少游读故事的声音顿住了,脸颊肉眼可见地浮起一层薄红。他合上书,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摸了摸小花生的头,反问他:“小花生,如果……爸爸是说如果,你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吗?”
弟弟妹妹?小花生的大眼睛瞬间亮了!班里的小朋友朵朵就有个妹妹,软软糯糯的,特别可爱!朵朵总是很骄傲地说她是姐姐,可以保护妹妹!
“想!”小花生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兴奋地在被子里蹬了蹬小短腿,“我想要弟弟妹妹!那我就可以当哥哥了!我可以保护他们!”还可以把我不爱吃的胡萝卜分给他们!他在心里偷偷补充了一句。
盛少游被他雀跃的样子逗笑了,眼神柔软得像融化的蜜糖:“看不出来,我们小花生还是个小英雄呢。”
小花生有点害羞地把小脸埋进爸爸怀里,小声却坚定地说:“爸爸,我也会保护你的。”
他最依恋爸爸了。可惜爸爸工作总是很忙,只有晚上睡前这点时间能独占爸爸的怀抱。而父亲……父亲简直就是个独占欲超强的大魔王!连这点时间都要来抢!
正想着,儿童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说曹操曹操到。
花咏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开会时的丝质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清瘦的手腕。他显然是从会议室直接过来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褪尽的、属于上位者的冷冽气场,但在目光触及窝在盛少游怀里的儿子时,那冷冽迅速融化,变成了一种混合着温柔和……一点点不爽的复杂表情。
“轮得到你保护吗?”花咏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对着儿子泼冷水,“后边排队去。”
小花生立刻从爸爸怀里探出半张小脸,气鼓鼓地瞪着这个总是来抢爸爸的“坏蛋”:“父亲烦!出去!”他仗着有爸爸撑腰,胆子肥得很。
花咏眯起眼,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欺负小朋友!羞羞!”小花生才不怕他,继续做鬼脸。
盛少游看着这对日常互怼的父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小花生,不能这样对父亲说话。”虽然他也觉得花咏有时候幼稚得可以。
花咏接收到爱人“偏帮”自己的信号(尽管只是嘴上说说),眼底立刻闪过一丝得意,虽然脸上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小花生人小鬼大,深知在这个家里,爸爸的“偏帮”永远只是表面功夫,最终胜利永远属于会装可怜的父亲。他立刻见风使舵,变脸比翻书还快,伸出小短手抱住花咏的脖子,用蜜桃般毛茸茸的小脸蹭着父亲的脸颊,奶声奶气地认错:“父亲,对不起,我错了嘛。”
花咏的心瞬间就被蹭软了。他表面上还是淡淡的,手却已经很诚实地抱紧了怀里这团软乎乎的小东西。这是他和盛少游的血脉,是他们爱的结晶,是他拼了命才学会去深深爱着的小人儿。
盛少游看着这对瞬间和好的父子,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关灯:“好了,小英雄该睡觉了,明天就能见到生龙活虎的乐乐了。”
他俯身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又摸了摸花咏的头发,这才轻轻带上门离开。
门一关上,花咏脸上那点故作的高冷瞬间崩塌。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盛少游回到主卧,从后面一把将人抱住,把脸深深埋进盛少游温暖的后颈,嗅着那让他安心又迷恋的苦橙朗姆酒香气,声音闷闷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盛先生,你儿子对我好凶。”
盛少游失笑,转过身捏了捏他手感极好的脸颊:“是你先不像话的,总跟个小孩子抢关注。他才三岁,你几岁了?”
“我也只是个三百多个月的宝宝呀。”花咏抬起头,眨巴着一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开始无耻卖萌,还对着盛少游的脖子吹气,“需要盛先生亲亲抱抱才能好。”
温热的、带着幽兰气息的气流钻进衣领,盛少游怕痒地缩起脖子,笑着想推开他。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花咏,”他语气变得稍微认真了些,“小花生说,他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
话音刚落,盛少游就清晰地感觉到,抱着他的手臂瞬间僵硬了。
花咏脸上那点撒娇卖痴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硬的坚决。他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
“不行。”
盛少游微微一怔。花咏很少用这种毫无转圜余地的语气对他说话。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花咏柔软的发顶,语气带着纵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你啊……”
花咏一声不吭,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把脸重新埋回他的肩窝,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盛少游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才听到他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后怕的声音响起:
“今天你只是有点肠胃炎,我就吓得快发疯了。盛先生,别再吓我了……就那一次,我已经受够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重重搔刮在盛少游的心尖上。
盛少游明白他在怕什么。生小花生时的凶险,几乎是花咏此生最大的梦魇。那次意外的大出血,几次下达的病危通知,几乎击垮了这个总是表现得无比强大的Enigma。盛少游后来从沈文琅那里听说,当时的花咏,冷静地安排好了所有后事,甚至……对他刚刚出世的孩子,都产生过一种近乎迁怒的冰冷绝望。
“我们都应该死。”据说花咏当时是这么说的,眼神空洞得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漂亮雕塑,“他和我一起害死了盛先生。如果不是他身上流着一半盛先生的血,你以为我会让他活?”
直到盛少游脱离危险,花咏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真正学会如何去爱这个差点让他失去挚爱的孩子。如今的小花生,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铠甲,是他爱意的延续,但绝不能再成为可能带走盛少游的风险。
盛少游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回抱住花咏,像安抚受惊的大型犬一样,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看你吓的。”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要就不要,我们有小花生一个就足够了。”
花咏抬起头,眼圈竟然有点微微发红。他用那双水润潋滟的眼睛死死盯着盛少游,像是要确认他的话的真实性,突然恶狠狠地放话:
“盛先生,我很胆小的,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再说的话——”他顿了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再说的话,我就去结扎!”
盛少游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当然知道花咏不是说说的,这个偏执的小疯子,真的做得出这种事。
他连忙捂住花咏的嘴,哭笑不得:“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行不行?”他可不敢再刺激他了。
花咏这才满意,重新把脑袋搁回盛少游肩上,蹭了蹭,小声嘟囔:“这还差不多……”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享受着这静谧温馨的时光。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微弱的光斑。
主卧隔壁的儿童房里,他们的小英雄早已进入了甜甜的梦乡,或许正梦见他保护着弟弟妹妹,打跑了抢蛋糕的坏蛋父亲。
而主卧内,花咏紧紧拥抱着他的全世界,心里被一种饱胀的幸福感填满。
弟弟妹妹?不要了。
再多的孩子,也比不上此刻怀里的温暖。
他已经拥有了最想要的的一切——他的盛先生,他们的花生。
他只希望,这份幸福能持续得很长,很长。
长到足以让他们的小花生平安长大,长到他们白发苍苍,依然能彼此依偎,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独一无二的信息素味道。
这就是他,Enigma花咏,穷尽一生、用尽手段,最终捕获的,最甜蜜的终极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