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强盛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灯光还亮着。高启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眼神却失焦了——昨天在公园看到的画面总在眼前晃:白芷晴捧着蛋糕笑靥如花,李响坐在旁边,目光温和得像揉了把月光。那场景刺得他心口发紧,连带着这半个月来项目失利的烦躁,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高启盛晚上八点酒吧里震耳的音乐没能盖过他心里的闷。高启盛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烧感却驱不散那股无名火。他想起白芷晴对李响笑的样子,想起她看自己时躲闪的眼神,酒杯被他捏得咯吱响。
黎明诗“又喝这么多。”(黎明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吧台边,伸手想抢他的酒杯,)“跟我回去。”
高启盛(高启盛挥开她的手,眼神猩红:)“别管我。”
黎明诗“我不管你谁管你?”(黎明诗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委屈,)“哥都跟我说了,你最近压力大,可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
黎明诗半劝半拽地将人弄出酒吧。高启盛脚步虚浮,靠在她身上,嘴里却还在嘟囔着什么,模糊得听不清。车开到枫丹白露楼下,黎明诗正费力地扶着他往单元门走,抬头就撞见了站在门口的白芷晴。
白芷晴她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手里拎着个保温桶,看到两人时,眼神明显顿了一下。
黎明诗“芷晴?正好,”(黎明诗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语气自然得仿佛理所当然,)“快来搭把手,启盛喝多了。”
白芷晴白芷晴攥紧了保温桶的提手,指尖泛白。桶里是她熬了一下午的醒酒汤,本来想给他送过来,顺便问问昨天的事。可此刻看着黎明诗熟稔地搀扶着高启盛,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亲近,那些话突然就堵在了喉咙里。她沉默地走上前,和黎明诗一起将高启盛扶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高启盛身上的酒气和黎明诗的香水味,混杂成一种让她窒息的气息。
黎明诗(到了卧室,黎明诗弯腰,动作自然地解开高启盛的鞋带,将皮鞋放在鞋架上,又给他脱掉外套盖在椅背上,一连串动作流畅得像是做过千百遍。)“你看他,喝成这样。”(她直起身,对站在门口的白芷晴说,语气里带着嗔怪,更像是在宣示某种主权。)
白芷晴白芷晴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原来,他们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了吗?她原本想说的话,想递过去的醒酒汤,此刻都成了多余。她咬了咬唇,没说话,转身轻轻带上了卧室门。
高启盛(而卧室里,白芷晴离开五分钟后,高启盛猛地睁开了眼。酒意醒了大半,他坐起身,揉着发疼的额角,看向站在床边的黎明诗):“刚才……有人来过?”
黎明诗(黎明诗正给他倒温水,闻言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递过水杯:)“没有啊,就我一个人把你扶回来的。怎么了?”
高启盛(高启盛接过水杯,指尖冰凉。他明明隐约感觉到有人在门口,那道熟悉的气息,像极了白芷晴。可黎明诗说得笃定,他又有些不确定,难道是自己喝多了产生的错觉?)“没什么。”(他抿了口温水,语气冷淡,)“你先回去吧。”
黎明诗(黎明诗还想说什么,对上他疏离的眼神,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那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高启盛门关上后,高启盛立刻抓起手机。屏幕上没有未接来电,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白芷晴的号码。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皱紧了眉头,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她到底来过没有?为什么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