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李响家小区,车厢里的气氛依旧沉闷。白芷晴侧着头,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刻意不去理会身边的高启盛。刚才在李响家的愧疚感还没散去,高启盛的霸道又让她心里添了几分烦躁。
高启盛(高启盛握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她。看着她紧抿的唇和倔强的侧脸,他心里又气又急,最终还是先开了口):“你还小,心思单纯,现在不适合谈恋爱。”
白芷晴(白芷晴猛地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不服气:)“我已经十九岁了,是成年人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小叔还是多管管自己,少操心我的事吧!”
高启盛“我是为你好!”(高启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那些男人没一个靠谱的,你懂什么?”
白芷晴“我懂什么不需要你教!”(白芷晴别过脸,语气冷淡,)“至少他们不会像你这样,用威胁的方式逼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
高启盛高启盛被噎得说不出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知道自己那天的话说重了,可他就是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走得近,尤其是李响。那种失控的占有欲,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另一边的酒店房间里,灯光昏暗。高启兰将醉酒的安欣扶到床上躺好,转身去浴室拧了热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着手和脸颊。安欣的眉头皱着,像是睡得不安稳。
高启兰她想帮他脱掉外套,动作间,唇瓣不小心擦过了他的耳垂。
安欣(安欣像是被这触感惊醒,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谢谢你。”
高启兰(高启兰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连忙移开目光,有些慌乱地说:)“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安欣(安欣应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嘴里却无意识地呢喃):“好,不跟你客气,孟钰。”
高启兰“孟钰”两个字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高启兰心里那点微弱的悸动。她脸上的红晕褪去,眼神黯淡下来。
她知道孟钰是谁。孟德海的女儿,市电视台的记者,和安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是安欣放在心尖上多年的初恋。这么多年,安欣心里从来都只有孟钰一个人,自己不过是他众多朋友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高启兰默默地收拾好散落的外套,看着床上熟睡的安欣,轻轻叹了口气。她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床边趴了下来,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安欣缓缓睁开眼睛,宿醉的头痛让他皱了皱眉。视线扫过房间,他猛地愣住了——高启兰正趴在床边,睡得很轻,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影。
安欣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来:酒吧里的喧嚣,李响的醉态,自己喝多了被启兰送到酒店,还有……她替自己脱外套时,那不经意擦过耳垂的触感……安欣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一阵尴尬涌上心头。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她
高启兰(似乎是他的动作惊动了她,高启兰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到站在床边的安欣,连忙站起身:)“安欣,你醒了?我让前台送早餐上来吧?”
安欣“不用了,不用了。”(安欣连忙摆手,眼神有些闪躲,)“我还要去上班,先走了。”
说完,他几乎是逃一般地打开房门,快步离开了酒店。
高启兰高启兰看着他仓促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去。她走到窗边,看着安欣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哎,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哪怕只是一点点呢……”
阳光洒满房间,却照不进她心里那片因单恋而滋生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