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训练场的模拟雪道上,激光枪的滋滋声此起彼伏。警长戴着轻便护目镜,视线已基本恢复清明,只是偶尔遇到强光,眼角还会泛起细微的刺痛——那是雪盲残留的痕迹,也成了某个秘密的印记。
他正与队友进行战后复盘演练,模拟对抗内鬼阵营的突袭战术。余光里,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训练场边缘的栏杆上,黑色作战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正是双面人。
演练规则早已解除,可两人自雪夜偷吻后,便再无正面交集。此刻双面人没有穿内鬼阵营的专属装备,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目光越过喧闹的训练场,精准地落在警长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警长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抬手射击的动作顿了顿,激光枪的子弹打偏了模拟目标。身边的武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走神了?是不是眼睛还不舒服?”
“没事。”警长摇摇头,强行收回目光,可注意力却像被磁石吸引,忍不住一次次飘向栏杆的方向。双面人还在那里,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演练中场休息时,警长借口去补水,刻意绕到了训练场的侧门。刚走出阴影,就看到双面人靠在墙角,手里捏着一瓶未开封的舒缓滴眼液,正是之前雪盲时医生给用过的那款。
“你的眼睛还没好透。”双面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没有冷硬的对峙,只有一丝淡淡的关切。他将滴眼液递过来,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警长的手心,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警长接过滴眼液,指尖攥得微微发紧:“你怎么在这里?”
“基地允许自由活动。”双面人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训练场,“只是路过。”
这样的借口太过敷衍,警长却没有戳破。他拧开滴眼液的瓶盖,往眼睛里滴了两滴,冰凉的液体缓解了眼底的干涩,也让纷乱的思绪平复了些许。“谢谢。”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
双面人耳尖微红,没有回应,只是转身靠在墙上,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训练场的喧闹声隔着距离传来,却丝毫影响不到这片小小的角落。
“那天晚上……”警长犹豫着开口,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继续。他想问那个吻的意义,想问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含糊的试探。
双面人猛地转头看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挣扎,有渴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轻叹,“没什么。”
就在这时,基地的广播突然响起,通知所有参与过雪山演练的人员前往会议室集合,说是要召开复盘总结大会。
两人同时起身,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路上,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交流,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让目光在空中交汇,又迅速移开。
会议室里,三方阵营的人陆续到场,船员、内鬼、中立阵营的人各占一方,泾渭分明。警长和双面人分别回到自己的阵营区域,隔着人群,目光再次相遇。
总结大会开始后,裁判播放了雪山演练的精彩片段,当画面切到核心区警长雪盲、双面人出手相助的场景时,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哎,你们看,双面人当时明明能淘汰警长,怎么手下留情了?”
“之前在雪地里也是,好几次都故意偏开了攻击,这不符合内鬼的作风啊。”
“他们俩该不会是……”
议论声不大,却足够清晰地传到两人耳中。警长的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看向双面人,却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耳尖的绯红暴露了他的慌乱。
裁判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众人的议论:“本次演练的重点是考察三方阵营的战术配合与应变能力,个别人员的战术选择虽有争议,但未违反演练规则,均视为有效。”
总结大会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警长收拾东西时,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看到双面人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他。
“一起走?”双面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警长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肩走在基地的走廊里,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是再也无法分割。
“雪山演练的事,”双面人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我不后悔。”
警长的心跳骤然加速,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夕阳的余晖落在双面人的脸上,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眼底的复杂情绪清晰可见。
“我也是。”警长轻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敌对阵营的立场依旧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障碍,可那个雪夜的偷吻,和此刻心照不宣的默契,却像是一束光,照亮了前行的路。
他们都知道,未来的路不会平坦,三方阵营的博弈还在继续,他们的关系可能会面临诸多质疑和挑战。可此刻,当目光交汇的瞬间,所有的顾虑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彼此眼底的渴望与坚定。
夕阳渐渐落下,走廊里的光影渐渐变淡。两人并肩前行,脚步坚定,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他们的故事,从雪山的冰与火中走来,在立场的对与错中纠缠,而此刻,终于迎来了融冰的信号。
需要我继续写两人在基地中小心翼翼的秘密互动,或是阵营冲突再次爆发、两人面临公开考验的情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