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色对襟缠丝扣,一把折伞红蔻丹。姑娘立在白堤岸,碧波里汩汩地漾了满眼的春,衣角携了花露,眺远方。我彷徨里辨了春,辨了鹤,隐约识得园里三月桃,亭边一丛花,暖春风。
姑娘邀了我去看塘里的浮萍,浅草颜色,苇上茎杆一点翠,叶片簌簌地抖。我想起西山古树,想起树下的猫,总惶惑的盯着,揣度树下的人,揣度那朵朝云下的一对鸟。
我五岁倾心正月庙会糖瓜儿糖葫芦,秋千荡得高,看过老屋那边教堂尖尖顶。十岁抓了毛锥子乱划,偶得先生嘉奖三二回。十五岁失了眼睛,迷途至今。途中舐吻花间露,摘一把松花煎茶,草棚中听得雨声潺潺袭来春色。
她的五岁,十岁用春雨记录,寂寂里沉入土。她的旧照受月光侵蚀边角泛黄,我遇见她的十四岁。
她羞涩立在门口借书卷,面颊三月桃色,眸色像星子。用锐利的笔尖摹画,她看向我的时候弯起唇角,柔柔的唤我名字。
她清晨出门,摘一把青青草,在河边划船,头顶纸伞弯三道,在夜里煮茶,末了撒一把白果瓣。
她沾过杏花雨,听过夏夜蝉,荡过秋芦苇,渡过冬寒风。
她的血液红星颜色,蕴了聪慧机敏。
她在梅雨时节听见琴
听见角隅秦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