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地域的集结(傍晚·东都大学正门)
长野组的东京初体验
东都大学的樱花大道已被暮色染成藏蓝色,校门口的灯笼次第亮起,映得「东都大学」四字烫金校徽熠熠生辉。诸伏高明站在牌坊下,米色风衣下摆被晚风掀起,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地图——那是他十年前在东都大学法学部交换时的手绘校园图,边角还粘着当年的樱花标本。
「高明,你确定这条路能到中央操场?」星野月葵举着相机拍灯笼,狐狸形状的发绳随着动作甩动,「导航说要绕到北门,你这‘古董地图’怕是不准哦。」
「《韩非子》有云‘世异则事异’,但校园的中轴线从未变过。」高明指向远处亮着灯的钟楼,「沿此路直走,穿过法学部和理工学部之间的‘银之坂’,即可抵达烟花观赏区。」
身后突然传来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大和敢助拄着金属拐杖,额角青筋暴起:「走快点!磨磨蹭蹭的,烟花都要开始了!」上原由衣无奈地帮他整理被风吹乱的领带:「警部,我们提前了一个小时到,不会迟到的。」她的目光扫过高明手里的地图,突然轻笑,「诸伏警部,你当年在东都大学,是不是经常在这条路上背古文?」
高明的耳尖微微发红:「偶尔。」
此时,一辆白色马自达停在路边。降谷零摇下车窗,副驾的萩原研二探出头,自来卷在路灯下泛着栗色光泽:「高明先生!月葵小姐!这里!」后座的诸伏景光推开车门,左膝在下车时微屈——三年前卧底时留下的旧伤,至今在阴雨天隐隐作痛。
星野雨葵立刻从后备箱拿出热敷贴:「说了让你别开车,偏不听。」她的声音里带着嗔怪,却细心地帮景光把热敷贴贴在膝盖上,指尖划过他无名指上的银环——那是景光用拆弹线编的,内侧刻着「光」与「葵」的日文缩写。
「雨葵姐,月葵姐!」萩原研二跳下车,手里挥舞着两张门票,「我托大学时的学弟弄到了VIP观赏区的位置,视野绝佳!」
松田阵平叼着烟跟在后面,黑色夹克敞开着,露出里面印着「拆弹专家」字样的T恤:「无聊。」但当他看到远处摊位上的章鱼烧时,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伊达航最后一个下车,手里提着装满饮料和零食的纸袋:「都别跑散了!尤其是松田和研二,不准再像警校时那样偷偷放烟花!」
「知道啦,伊达大哥!」萩原笑着应下,却偷偷对松田比了个「烟花」的手势——两人早已约定,今晚要在烟花大会结束后,去河边放「狐狸形状」的线香花火。
摊位前的烟火气(黄昏·中央操场外围)
小吃摊前的「南北对决」
中央操场外围的摊位区早已人声鼎沸。烤鱿鱼的焦香、苹果糖的甜腻、章鱼烧的酱香混合着晚风,构成东京夏夜独有的烟火气。
「长野的苹果糖是用信州小町苹果做的,比东京的甜!」月葵举着刚买的苹果糖,糖衣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雨葵笑着咬了一口:「确实好吃,但东京的章鱼烧有芝士馅,各有千秋。」她把自己的章鱼烧递给景光,「尝尝?」
景光刚接过章鱼烧,就被萩原研二搂住肩膀:「景光!我们去挑战那个‘辣度十段’的关东煮!输了的人要学狐狸叫!」
「不去。」景光果断拒绝,却被萩原半拖半拽地拉走。松田阵平嗤笑一声,叼着烟跟上去:「我倒要看看,谁先被辣哭。」
大和敢助站在鲷鱼烧摊位前,盯着菜单犹豫不决。
由衣轻声问:「阿敢,想吃红豆馅还是奶油馅?」
「……红豆。」大和的声音含糊,目光却瞟向奶油馅的鲷鱼烧模具——那是樱花形状的,和他上周偷偷放在由衣抽屉里的樱花发簪一模一样。
高明和月葵坐在长椅上,分享着一碗抹茶刨冰。月葵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棉花糖摊位:「高明,你看那个棉花糖!是狐狸形状的!」
高明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摊主正用竹签卷着粉色的糖丝,手法娴熟地捏出狐狸的尖耳和蓬松的尾巴。他站起身:「我去买一个。」
月葵笑着拉住他:「不用啦,我只是觉得可爱。」她的指尖划过高明风衣口袋里露出的《万叶集》一角,「倒是你,当年在东都大学,有没有给女生送过樱花标本?」
高明的耳尖再次发红:「《诗经》有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我当年……只给你寄过和纸书签。」
月葵的眼眶突然湿润。十年前,她在长野老家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东都大学的樱花标本和一张用和纸写的短册,上面是高明的笔迹:「樱花将谢,君可安好?」那时她才知道,这个总爱掉书袋的学长,原来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诸伏警部!月葵小姐!」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回忆。三个穿着东都大学制服的学生跑过来,为首的男生抱着一摞活动手册,胸前的校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您是长野县警的诸伏高明警部吗?我们是东都大学法学部的‘未来警察研究会’成员,之前在《警察论坛》上读过您发表的《古代刑侦与现代科技的融合》!」
高明微微颔首:「谬赞。」
「我们听说您今晚来参加烟花大会,特意在这里等您!」女生推了推眼镜,兴奋地说,「我们还邀请了警视厅的前辈们,想请教一些职业问题……」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高明身后——伊达航正拎着松田和萩原的后领往这边走,两人嘴里还塞着关东煮,辣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