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触到伤处,王奕就疼得倒吸一口凉...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周诗雨轻轻拉住王奕的手臂,半蹲下来与她平视,柔声问道:"告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指尖刚触到伤处,王奕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周诗雨见状立即松开手,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衣袖。当那片淤青映入眼帘时,她的心猛地揪紧了。
"乖乖,很疼吧?"周诗雨的声音有些发颤,指尖悬在伤处上方,想碰又不敢碰。
王奕强撑着摇摇头,嘴角扬起一个勉强的微笑:"不疼的,姐姐..."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儿子?"
一道尖利刻薄的女声骤然响起。女人踩着细高跟,裹着一身雪白的狐毛大衣,指尖搭在香奈儿包上,猩红的唇色衬得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格外张扬。她居高临下地扫视着,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妈!就是她!"男孩一见靠山来了,立刻扑过去抱住女人的腰,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哎哟,我的耀祖,不哭不哭,妈在这儿呢,谁敢欺负你?"女人心疼地拍了拍儿子的背,随即目光一厉,直直刺向对面的人,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动的手?"
周诗雨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将王奕护在身后,唇角微扬,眼底却凝着一层薄霜。她并未提高声调,可周身的气场却让周围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了几分。
"这位夫人,请注意您的言辞。"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王奕是我妹妹,向来懂事,从不主动惹事。"
那女人被她的目光盯得脊背发寒,可转念一想,自己丈夫可是徐楚雯将军的亲卫,在这地界谁不得给三分薄面?再看周诗雨身上的衣服连个名牌标签都没有,顿时底气又足了起来。
"瞪什么瞪!"她尖声嚷道,手指几乎要戳到周诗雨鼻尖,"我丈夫可是徐楚雯将军的贴身亲卫!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跟我摆谱?"
周诗雨闻言,轻轻笑出了声。
徐楚雯的亲卫?莫说一个小小的亲卫,就是徐楚雯本人站在这里,也得规规矩矩唤她一声"周小姐"。徐家能有今日的地位,周家暗中的扶持可不少。
"区区一个亲卫,也值得你这般张扬?"她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你!"女人被激得涨红了脸,最引以为傲的依仗竟被这般轻描淡写地贬低,怒火中烧之下,竟伸手狠狠推了周诗雨一把。
周诗雨眉头微蹙,还未开口,身后一直沉默的王奕突然一步上前。
"你敢碰我姐姐?!"
少女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寒意森然,盯得那女人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
“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
女人的眼神像刀子般剜向王奕,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微微抖动。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对她大呼小叫?
"我父亲周震宇是徐楚雯的授业恩师,更是她的直属上级。"周诗雨慵懒地倚在办公桌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手臂,语气轻描淡写,"周家向来与人为善,倒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踩一脚了?"
女人的气势顿时弱了三分,眼神开始飘忽。周家?那个周家?可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
"你、你少在这唬人!"她强撑着挺直腰板,声音却明显发虚,"周家大小姐会来这种地方?"
"呵。"
周诗雨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不过片刻,校长便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额头上还挂着冷汗。
"周、周总!"他点头哈腰地赔着笑,"您怎么亲自来了?"
"今天刚送妹妹来贵校,就遇到这种事。"周诗雨话未说完,校长已经急不可耐地打断:
"我这就给那小子记过!留校察看一个月!您看......"
周诗雨没有答话,只是转身轻轻拨开王奕额前的碎发,温柔地问道:"乖乖,你说怎么处理?"
王奕乖巧地摇摇头,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就这样吧,姐姐。"
——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这所学校里寸步难行。
周诗雨心疼地捧起王奕的脸:"真的没事吗?"指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王奕怯生生地往姐姐身后缩了缩,肩膀微微发抖,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真的...姐姐..."
"放屁!"男孩暴跳如雷,指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胳膊,"这些伤都是你打的!你这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叫骂。顶级alpha的力道让男孩踉跄着撞上墙壁,左脸瞬间肿起五指印。
周诗雨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拭手指:"脏。"
"姐姐手疼不疼?"王奕急切地捧起周诗雨的手,呵着热气轻轻揉按。垂下的睫毛掩住眼底翻涌的暗色——狗东西!那只碰过姐姐的脏手,该废了。
"没事的。"周诗雨温柔地理了理妹妹的刘海,转头时眼神骤冷:"校长,这就是贵校的教养?"
男孩拽着母亲衣角发抖:"妈你看!我胳膊都断了她还笑!"
"我家一一连蚂蚁都不舍得踩。"周诗雨将王奕护在怀里。怀中的少女仰起泪眼:"姐姐对不起...一一又给你添麻烦了..."
"胡说什么。"周诗雨亲了亲她发顶,"姐姐永远是你的后盾。"
待周诗雨离开,走廊温度骤降。
"再看就把你眼珠挖出来。"王奕指尖抚过男孩打着石膏的右臂,声音甜得像淬了蜜:"左臂也不想要了?"
"你他妈——"
"嘘。"冰凉的指尖抵住他喉咙,"听说城郊化粪池最近缺原料?我想……你也不想和那堆东西待在一起吧。"
王奕歪头轻笑,突然加重力道:"姐姐说得对,你真脏。"
甩开瘫软的男孩,王奕哼着歌走向教室。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与方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