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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缓缓扫过，最后定格在聂玮辰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上，他嘴角牵起一个看不出情绪的弧度，声音平稳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聂玮辰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将江哆半挡在身后。
江哆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声音发颤。
江哆"不是的，我们只是......"
李飞抬手打断，目光掠过江哆泛红的耳尖。
."公司走廊有监控。"
他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空气又凝固了几分。
."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脚步声渐远，直到电梯叮声响起，江哆才腿软地靠住墙壁，聂玮辰想扶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江哆眼圈微微发红，声音还带着未散尽的颤抖。
江哆“现在怎么办？李总肯定都看见了……”
她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聂玮辰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抓了抓头发，语气带着懊恼，却异常坚定地向前一步，想要再次握住她的手。
聂玮辰“看见就看见了。”
他指尖微微用力，传递着温度。
聂玮辰“大不了我养你，别怕，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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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哆独自站在李飞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手敲了敲门，聂玮辰原本执意要跟来，被她硬生生拦在了门口。
李飞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从文件上抬起。
.“进来。”
他示意江哆坐下，语气听不出喜怒。
.“公司有规定，你应该很清楚。”
江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江哆“李总，我们……”
李飞抬手打断她，目光锐利。
.“我不关心过程，只看结果，说说吧，打算怎么处理？”
江哆张了张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最终没能发出声音，她垂下眼睫，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收紧。
李飞看着她这副模样，严肃的神情缓了缓，轻轻叹了口气。
李飞的身体向后靠进椅背，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种长辈式的语重心长。
.“小江啊，你陪着他们从刚进公司一路走到现在，时间不短了。”
他目光平静却通透。
.“这群半大孩子对你产生依赖，有感情，我理解。”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
.“但他们可以任性，可以不懂事，你不一样，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该清楚界限在哪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江哆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
江哆“嗯……”
这声应答轻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剩下窗外隐约的车流声。
.“时间和距离是让孩子断奶最好的方式，对你也一样。”
江哆听懂了李飞话语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深意，她没有反驳，只是将指尖掐进掌心，低着头一下下点着，办公桌后的李飞将她的沉默尽收眼底，语气稍缓。
他将一份调函轻轻推过桌面。
.“公司不会开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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