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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半，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转着，暖黄的灯光把灶台映得发亮。左奇函刚把最后一勺汤汁浇在可乐鸡翅上，身后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下一秒，一个温热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好香啊！”杨博文的下巴搁在左奇函的肩胛骨上，鼻尖凑到锅边嗅了嗅，声音里满是雀跃，“是不是快好了？我都等半天了。”他说着，环在左奇函腰上的手又紧了紧，指尖还顺着衬衫腰线轻轻蹭了蹭——下午没摸够的腰，这会儿借着帮忙的由头，又开始偷偷“占便宜”。

左奇函无奈地笑，关火的手顿了顿：“急什么？再等两分钟收汁。”他能感觉到身后人轻轻晃了晃身子，像只讨食的小猫，发梢扫过脖颈，痒得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杨博文却得寸进尺，脑袋往他颈窝里埋了埋，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可是我饿了嘛。”他一边撒娇，一边把脸转过来，鼻尖蹭了蹭左奇函的侧脸，“你看，我都陪你在厨房站了半小时了，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奖励？”左奇函挑眉，伸手捏住他凑过来的脸，轻轻揉了揉，“等会儿多给你夹两个鸡翅，算不算奖励？”

“算！”杨博文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可环在腰上的手却没松，反而变本加厉地往衣服里探了探——指尖刚碰到后腰的皮肤，就被左奇函一把抓住了手腕。

“又想干什么？”左奇函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转头看他时，正好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脸颊还因为被抓包微微泛红。

“就……就想摸摸你腰上的肉。”杨博文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还带着点委屈，“下午摸的时候觉得手感特别好，没摸够。”他说着，还试图挣开手腕，可左奇函的力道刚好，既不会弄疼他，又让他没法再往前探。

“等吃完饭再给你摸，行不行？”左奇函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抽出来，却没松开，反而顺势握在掌心，轻轻捏了捏，“现在先去把碗筷摆好，不然鸡翅要凉了。”

杨博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见左奇函不像在开玩笑，才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可松手的时候，还故意用指尖在左奇函的掌心挠了挠，像在无声抗议。

等他端着碗筷走到餐厅，左奇函也把盛好的鸡翅和清炒时蔬端了出来。可乐鸡翅裹着琥珀色的酱汁，在灯光下泛着油光，甜香混着肉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杨博文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鸡翅咬了一大口。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左奇函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擦了擦他嘴角沾到的酱汁，“小心烫。”

杨博文含糊地应着，眼睛却一直盯着盘子里的鸡翅，吃相像只满足的小松鼠。吃到一半，他突然夹起一个最大的鸡翅，递到左奇函嘴边：“你也吃，这个最好吃。”

左奇函张嘴咬下，甜丝丝的酱汁在嘴里散开，比平时做的似乎更甜了些——大概是因为投喂的人带着满心的欢喜，连味道都变得不一样了。

吃完饭，杨博文抢着去洗碗，左奇函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水珠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落在水池里溅起小小的水花，额前的碎发被水汽打湿，贴在皮肤上，透着股软乎乎的劲儿。等他把最后一只碗放进碗柜，转身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洗好了？”左奇函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低沉又温柔。

“嗯！”杨博文点点头，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胳膊又熟练地环住了左奇函的腰，“现在可以摸腰了吧？”

左奇函被他这股执着劲儿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摸吧，今天让你摸个够。”

得到许可，杨博文立刻眼睛一亮，双手顺着左奇函的腰侧慢慢往上移，掌心紧紧贴着衬衫，能清晰地感觉到腰腹紧实的线条。他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又轻轻捏了捏，像在把玩什么心爱的宝贝，嘴里还小声嘀咕：“真的好结实啊，比上次摸的时候硬一点。”

左奇函任由他折腾，双手轻轻搂着他的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厨房的灯光暖融融的，抽油烟机停了之后，屋子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杨博文偶尔发出的满足的轻哼。

摸了好一会儿，杨博文才松开手，却没从他怀里出来，反而把脸埋进左奇函的颈窝，声音软乎乎的：“摸够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下次还要摸。”

“好，下次还让你摸。”左奇函笑着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要不要去客厅看电影？我下午下载了你上次说想看的那部。”

“要！”杨博文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拉着左奇函的手就往客厅走。

两人窝在沙发上，盖着同一条毛毯。杨博文没有躺进左奇函怀里，而是坐在他旁边，却把整个身子都往他这边歪着，一只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腿上，指尖时不时轻轻挠一下他的膝盖。

电影开场没多久，杨博文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会儿把脑袋靠在左奇函的肩膀上，一会儿用手指轻轻戳戳他的手背，一会儿又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左奇函的指缝里，非要和他十指紧扣。左奇函被他折腾得没法专心看电影，却又舍不得推开——这种黏糊糊的依赖，像裹着糖的蜜，甜得人心里发慌。

看到一半，杨博文突然坐直了身体，左奇函还以为他要看剧情，结果下一秒，就见他伸手把毛毯往下拉了拉，然后又往自己身边凑了凑，把脑袋抵在他的下巴上。

“怎么了？”左奇函低头看他，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小阴影。

“没什么，就是想离你近一点。”杨博文的声音闷闷的，胳膊又往他的腰上缠了缠，“电影没有你好看。”

左奇函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就看着我，不用看电影了。”

“好啊。”杨博文立刻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那眼神太专注，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欢，看得左奇函心里一软，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一亲，杨博文的脸颊瞬间红了，却没躲开，反而主动凑过去，在左奇函的嘴角亲了一下。软软的触感像羽毛似的，轻轻扫过心尖，让左奇函忍不住收紧了搂着他的手。

电影还在播放，屏幕上的光影忽明忽暗，映在两人脸上。杨博文重新靠回左奇函的肩膀，不再到处折腾，只是安安静静地搂着他的胳膊，手指偶尔轻轻捏一下他的手心。左奇函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知道他可能快要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杨博文靠得更舒服些，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就在这时，杨博文突然睁开眼睛，眼神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却准确地抓住了左奇函的手，小声说：“你还记得晚上要去买烤肠吗？”

左奇函失笑：“记得，怎么会忘？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去。”

“我没睡着！”杨博文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被惊醒的小猫，“我就是……就是突然想到烤肠了。”他说着，还故意揉了揉眼睛，试图掩饰自己刚才差点睡着的事实。

左奇函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好好好，没睡着。那现在要不要去买烤肠？”

“要！”杨博文立刻点头，拉着左奇函的手就往门口走，刚才那点迷糊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换好鞋，手牵着手走出单元楼。夜晚的风比昨晚凉了些，左奇函自然地把杨博文的手揣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十指紧扣着。小区里的路灯亮了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紧紧地贴在一起。

走到巷口，烤肠摊的红灯笼依旧亮着，老板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又来啦？还是老样子，两根纯肉肠，多放辣？”

“对！”杨博文笑着点头，眼睛里满是期待。

等烤肠的时候，杨博文靠在左奇函身边，一只手还揣在他的口袋里，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衣角，像个怕走丢的小孩。左奇函看着他这副黏人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很快，两根滋滋冒油的烤肠就递了过来。杨博文接过一根，吹了吹热气，咬下一口，辣油的香气瞬间在嘴里散开，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还是这个味道最好吃。”

左奇函也咬了一口自己的烤肠，看着身边人一脸幸福的样子，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其实就是这样简单。是厨房里飘来的可乐鸡翅香，是沙发上彼此依偎的温暖，是闹着要摸腰的小任性，是手牵着手去买烤肠的夜晚。

两人慢慢往回走，烤肠的香气飘在风里，杨博文咬着烤肠，突然转头问左奇函：“你说，我们老了之后，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晚上出来买烤肠啊？”

左奇函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会啊。”他顿了顿，声音温柔得像揉碎的月光，“不管老了之后怎么样，只要你想，我就陪你一起出来买烤肠，一起吃你爱吃的可乐鸡翅，一起把每一个平凡的夜晚，都过得像现在这样甜。”

杨博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踮起脚尖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然后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晚风轻轻吹过，带着烤肠的香气，还有两人的笑声，沿着路灯铺成的光路，慢慢走向亮着暖灯的家。

左奇函看着身边人被灯光映得发红的耳朵，握紧了他的手，脚步慢了些。他想让这条路再长一点，想让这份黏糊糊的甜，再久一点。因为他知道，只要身边有杨博文，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会被过得甜丝丝、暖融融的，像永远都不会融化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