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手牵手回到家,走向客厅,那里的安静愈发浓厚,像一层轻柔的薄纱,轻轻地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原来是傅隆生来了。
他并未言语,也未抬眼,只是指尖轻叩案几,那节奏沉稳如鼓点,一声一声敲在人心上,大家都规矩的站在他的两侧,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傅隆生从不疾言厉色,却自有千钧之势。那威严并非来自嘶吼,而是源于骨子里的沉稳与深不可测的城府,仿佛一座沉寂的火山,表面无烟,内里却蕴着足以撼动山河的力量。
大家静立如松,负手而立,脊背绷直,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时间仿佛被拉长,沙漏的细沙无声流逝,每一粒坠入瓶底的声响都清晰可闻,似在丈量这漫长的沉默。他垂眸凝视地面,目光如潭水般幽深,眉间凝着化不开的思绪,大家都屏息而立,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沉甸甸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动了。他喉结微动,似在吞咽什么,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久未使用的弦:“西西,今晚的计划很好,你想要什么奖励。”
“哎呀干爹,我都多大了,还要什么奖励啊。”
“没事,你想要什么就尽管说。”
“干爹,我是真没想好,那我睡觉前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您,您看行不?”
傅隆生的喉头一松,紧绷的脊背悄然舒展,连呼吸都轻快了几分。他点头时,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音节短促却笃定,仿佛为这动作添了注脚,让旁观者亦觉心安。
“好了,你们早点休息,熙旺你送我回去。”
等傅隆生离开了大家又恢复了到原来的样子。她正要往楼上走,胡枫拽住了她的小臂“西西,你跟我去库房点点货。”
“可是我好累,我要去睡觉了。” 她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下楼。
“你放心,很快。”
她微微皱着眉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走向库房。
“三哥,你干嘛,西西已经很累了,我要带她去睡觉了。”小辛不满的看着胡枫。
“今天晚上该轮到我了,明天才到你,着什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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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
西西用意识支撑,费力地搬着一个大纸箱,身体微微前倾,双腿用力支撑着。胡枫进入库房,一眼看到她的困境,立刻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纸箱的另一边。“我来帮你。”他的话语简洁有力。两人齐心协力,脚步整齐地朝着目的地前进,纸箱在他们的合力下平稳移动,胡枫的加入让原本艰难的搬运变得轻松许多。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轻轻踮起脚尖,伸出双手,那双手白皙而纤细,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她温柔地环抱住他的腰,手指微微收拢,恰似灵动的藤蔓,轻柔却又坚定地缠绕着他。她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略显急促且沉重的心跳声,那节奏像是在诉说着这一天的奔波与辛劳。
当胡枫看到她的耳朵上多了那只闪耀的耳环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失落。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想挤出一个微笑,可那笑容却显得无比勉强。他松开了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试图将目光移开,可却仿佛被那耳环施了魔法一般,无法控制地再次看向它。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醋意、有疑惑、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干涩地问道:“这耳环……挺好看的,新买的吗?还是他给你的?”说着,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对耳环上,眼神中那股醋意愈发浓烈,仿佛能将那耳环融化一般。
胡枫攥紧拳头站在阴影里,醋意如荆棘缠绕心脏。她缓步走近,伸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吃醋了?”她问,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与心疼。然后,她倾身向前,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她的拥抱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仿佛要将所有不安都驱散。她在他耳边低语:“那你也给我买一个小礼物,我也天天带着,永远都不摘。”他的呼吸急促,喉结滚动,最终伸出手回抱她,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她的发香萦绕鼻尖,他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将她占有殆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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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
纱帘在夜风中轻颤,月光如银砂洒在交叠的影子上。
昏暗的房间里,壁灯投下暧昧的光晕。西西背靠着冰冷的墙面,胡枫步步逼近,两人的呼吸在狭窄的空间里交织。禁忌的紧张感让他们的吻带着危险的甜腻,舌尖试探性地勾缠,像两股暗流在礁石间碰撞。
她的手抵住胡枫的胸膛,却被他扣在头顶,吻愈发强势,带着掠夺与征服的意味。墙上的影子扭曲交叠,他们的喘息声被刻意压低,却在寂静中更显清晰,每一个吻都像是对禁忌的挑衅,又是对欲望的无声臣服。
他的吻从她耳际滑落,沿着颈侧敏感的沟壑游走,舌尖在脉搏跳动的位置轻点,如探险者寻觅未知的泉眼。他的指尖从她锁骨处滑落,沿着腰线缓缓游走,像解开一道古老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