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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久没有回头,她拉着清宇跌跌撞撞地跑出古堡,身后传来重物坍塌的声响。雪地里,白玫瑰的花瓣被风吹起,沾着细碎的银光,像极了当年她以为擦不干净的“血迹”,其实不过是契约破碎前的幻影。
古堡最终淹没在大雪里,再也无人知晓。沈久带着清宇离开了这座城市,颈间的项圈痕迹渐渐淡去,只是每个深夜,她总会梦见七个少年站在月光下,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像极了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温柔的噩梦。
她知道,契约虽破,有些东西却永远留在了那栋古堡里——那些以爱为名的囚禁,那些藏在温柔里的残忍,还有她曾为了反抗,藏在眼底的、永不熄灭的光。而往后的日子,她再也不会做任何人的“藏品”,因为她终于明白,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靠等待机会,而是靠亲手打碎枷锁的勇气。
离开古堡的第三年,沈久成了一名心理咨询师,工作室的窗台上总摆着一盆白玫瑰——不是当年古堡里沾着“幻影血迹”的那种,是她在花市亲手挑的,花瓣干净得像初雪。清宇考上了医科大学,周末会来工作室帮忙,曾经空洞的眼底,终于重新映出了阳光。
日子本该这样平静下去,直到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少年推开工作室的门。他指尖攥着一枚磨损的银质字母徽章,正是当年项圈上七个字母中的一个,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沙哑:“你认识马嘉祺他们,对不对?”
沈久握笔的手顿住,白玫瑰的影子落在少年脸上,竟和记忆里宋亚轩初遇时的模样有几分重合。“契约不是彻底碎了吗?”她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却看见少年摊开的掌心——那里有一道和她颈间曾经的项圈痕迹一模一样的淡红色印记。
“契约是用女主人的血脉缔结的,只要还有血脉延续,就断不了根。”
万能角色林野:“我叫林野,是当年古堡管家的孙子。我爷爷临终前说,那七个‘哥哥’没有消失,只是退回了契约最开始的形态,被困在古堡的废墟底下,等着下一个‘容器’出现。”
沈久的心猛地一沉——她终于明白,当年古堡坍塌时,那些透明的身影不是消散,而是蛰伏。他们就像附在血脉上的影子,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女主人的血脉还在延续,这场以爱为名的纠缠,就永远不会结束。
林野从背包里拿出一本更破旧的日记,是管家记录的古堡秘闻
万能角色林野:“日记里说,唯一能彻底终结契约的办法,是找到当年女主人藏起来的‘解契石’,可它早就跟着古堡的钟楼一起塌了。”
沈久看着日记里熟悉的符文,突然想起当年从钟楼墙壁里抠出的石片——她一直把它当作纪念品,压在工作室的抽屉最底层。她颤抖着手拉开抽屉,石片躺在丝绒盒子里,表面的蓝光虽淡,却依旧清晰。
万能角色林野:“这就是解契石。”
林野的眼睛亮了起来
万能角色林野:“只要把它放回钟楼的原址,再用最后一个‘容器’的血滴在上面,契约就能彻底消失。”
沈久“最后一个‘容器’?”
沈久攥紧了石片,指尖冰凉。
万能角色林野:“就是你。”
林野的声音很轻
万能角色林野:“只有你亲身经历过契约的束缚,你的血才能中和诅咒。可……这可能会伤到你。”
沈久看着窗台上的白玫瑰,又想起清宇如今安稳的笑容,突然笑了。她不是当年那个只能藏着餐刀等待机会的女孩了,这一次,她要主动终结这场噩梦。
沈久“我跟你去。”
她把石片放进包里,白玫瑰的花瓣被风吹起,落在日记本上,像给过去的岁月盖上了一枚温柔的印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