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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亚轩居然答应了？
沈栀念“你说什么？”
宋亚轩没抬头，声音比刚才清楚了点，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宋亚轩“我说，好。我去。”
沈栀念猛地睁大了眼睛，心里又惊又喜，还有点不敢相信。
她看着他依旧垂着的侧脸，明明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可她却觉得，刚才那声“好”，像是他攒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
他为什么会答应？沈栀念其实也没看懂。
宋亚轩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他明明那么抗拒人多的地方，明明那么怕别人发现他的耳朵有问题，明明在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已经把“拒绝”说了一百遍。
可刚才看见她的眼神，那么亮，那么认真，像捧着一颗真心在跟他说话，他就忽然说不出“不”字了。
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看着他了。
不是同情，不是好奇，是纯粹的“觉得你很好，想让你更好”。
他捏着拨片的手指松了松，指尖蹭过琴弦，又发出一声轻响。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点。
沈栀念还没从惊喜里缓过来，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声音都轻快了点。
沈栀念“真的？那太好了！我明天带你去公司先熟悉一下，面试的事情……”
宋亚轩“嗯。”
宋亚轩打断了她的话，依旧是简短的一个字，却没了刚才的冷意。
他低头看着吉他，琴身上的月光晃了晃，映在他眼底，添了点细碎的光。
沈栀念看着他，忽然就不担心了。
她知道，他答应得勉强，心里肯定还有顾虑。但没关系，至少他愿意迈出这一步了。
客厅里又安静下来，沈栀念没再说话，就坐在对面看着他，心里忽然觉得，系统的任务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至少，她好像真的能帮到他。
宋亚轩弹着弹着，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沈栀念刚好在笑，眼底亮闪闪的，像落了星星。
他耳尖微微发烫，赶紧低下头，假装专注地调试琴弦，心里却乱了。
刚才那一眼，好像把什么东西也带乱了。
明明是不想答应的，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松口了呢？
他看着怀里的旧吉他，又想起沈栀念刚才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去就去吧。
至少，别让她失望。
宋亚轩望着沈栀念，方才她还红着眼眶，鼻尖泛着软，这会儿却笑得眉眼弯弯，连嘴角都翘着。
他没出声，只觉得心里软软的，忍不住跟着弯了弯唇角。
沈栀念刚要开口跟宋亚轩说面试的细节，门口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节奏又急又响。
她皱了皱眉，只好先冲宋亚轩比了个“等一下”的手势，转身往门口走。
手刚碰到门把，她还没细想是谁，就猛地拉开了门。
可看清门外人的脸时，她瞳孔骤缩。
贺峻霖正拎着个文件夹，一脸“我来视察工作”的模样，嘴都张开要说话了。
沈栀念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往后一扯门。
“砰”的一声闷响，门板狠狠撞上门框，把贺峻霖的话堵得严严实实。
门外的贺峻霖懵了两秒，举着文件夹的手还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从“公事公办”瞬间变成“满脸问号”，随即涌上怒意。
他抬手又敲了敲门，力道比刚才重了些，语气也沉了。
贺峻霖“沈栀念！你开门！什么意思？”
门内，沈栀念背抵着门板，心跳得飞快。
她怎么忘了，贺峻霖作为公司派来盯她的经纪人，最擅长突然袭击。
宋亚轩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捏着吉他拨片，一脸茫然地看向门口。
他没看清门外是谁，只看见沈栀念刚才还笑着的脸，瞬间变得紧绷，动作快得像在躲什么洪水猛兽，现在背对着他，肩膀都绷直了。
宋亚轩“谁啊？”
宋亚轩忍不住开口，声音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沈栀念没回头，手还死死抵着门，听见贺峻霖在外头又敲了两下，语气更不耐烦了，她才咬着牙低声回宋亚轩。
沈栀念“没事，认错人了。”
门外的贺峻霖听见这话，气笑了。
这门隔音效果不怎么好，门外的贺峻霖可听得一清二楚呢。
早上才跟他保证说自己短时间内不谈恋爱呢，现在就被他抓包了。
沈栀念，你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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