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木棉惊得坐起了身,酒也清醒了大半。
那团黑影缓缓走近:“是我。”
木棉听出来了,是胡枫。
她不可置信的说:“你从隔壁房间翻窗过来的?”
胡枫几步跨到床边,带着一身夜风的微凉和未散的酒气,不由分说的俯身,紧紧抱住了木棉,
“嗯,棉儿,我好想你。”
“你……”
“我好难受,我讨厌看到你们这么恩爱的样子。”
他抱得很紧,木棉挣脱不开,心头一阵后怕:“你简直疯了,这里是十二楼,你还喝了酒,你就不怕被摔死吗?”
胡枫拉开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情动,“你在担心我吗?”
木棉对上他的眼睛,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看着他因为喝酒染上红晕的脸,凌乱的头发,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
不可否认,他长得好漂亮,像一只毛茸茸的长毛暹罗猫,任性高傲。
可他看自己的眼神,又像一头凶狠的豹,木棉感觉自己就是他口中紧咬不放的猎物。
她皱眉:“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要是一个不小心,明天就该在新闻上见到他了。
胡枫嘴角咧开,笑得放荡不羁:“我就当你在担心我了,你不用害怕,我们经常做这样的事情,想必你也猜到了。”
他又抱住了她,滚烫的脸颊贴着她同样滚烫的脸颊,用力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喟叹了一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引得她一阵颤栗。
木棉的手覆上他的脑袋,试探的问:“你们要做什么?”
她的气息霸道的占据了胡枫全部的感官,他的理智早已经混乱。
他舔了舔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呼气:
“你就别问了,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木棉睫毛颤动,心脏也跟着发紧,质问:“难道我知道了,你们会杀了我吗?”
胡枫的吻在她的耳垂厮磨,慢慢游移到脸颊,他亲了亲她的鼻尖,“我不会,但是干爹会,他一向手段狠辣。棉儿,你很聪明,躲过了他的怀疑。”
木棉浑身一僵,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到了头顶。
胡枫拍了拍她的肩:“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不止是我,熙蒙和小辛都会保护你的。”
木棉喉间发紧:“为什么没有熙旺?”
胡枫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和她呼吸交缠:“因为他一向听从干爹的命令,让他杀谁就杀谁。”
“他杀过人……”木棉失神了一瞬,心跳也跟着加速,“连我也会吗?”
胡枫摇头:“这就说不准了。”
他抬手,撩开她散落在脸侧的头发,
“棉儿,我们不说这件事了,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
木棉回过神,仰起小脸看他,不解的问:“去医院干什么?”
胡枫喉结滚动了一下:“当然是看你的眼睛,你该去做个检查,该动手术就去动手术,你该真正恢复光明。”
木棉低下头,犹豫不决。
胡枫皱眉,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棉儿,他们迟早会发现的,你还有犹豫什么?舍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