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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照野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目光落在对面侃侃而谈的沈文琅身上。
沈文琅确实长得帅，五官俊朗，身材高挑，一身墨绿色西装衬得他气质矜贵，可那副故作深沉、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虚伪。
要不是因为HS集团是X控股信息素腺体癌靶向药的唯一授权合作方，他才懒得在这里陪这个家伙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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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少游显然比他更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他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指尖轻轻敲着膝盖。
盛少游“文琅总这么看得起我们盛放和温氏？竟然把我们列在竞业协议的重点名单里，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沈文琅勾了勾唇角。
沈文琅“哪里的话。盛总和温总年轻有为，在江沪市的生物科技领域谁人不知？我们HS初来乍到，自然要对业界翘楚多加上心，不敢有丝毫轻率。”
盛少游“不过是外行看个热闹。”
盛少游“要我说，还是你们HS全面开花，短短半年就在日化和制药两端都做出了亮眼成绩。”
沈文琅“少游总这是在调侃我不务正业，四处撒网？”
沈文琅挑眉，语气带着点玩笑的意味，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
盛少游“岂敢岂敢，是真心佩服。”
温照野听着这两人一来一往的商业互吹，心里腻味得很。他更喜欢直来直往，有什么条件摊开来讲，行就行，不行拉倒。
不过少游深谙此道，正不紧不慢地绕着圈子，试图摸清沈文琅的底线和真实意图。话题不知不觉间扯到了P国那个庞然大物般的药企“X控股”，垄断了基因技术的源头。
温照野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这确实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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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文琅似乎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轻巧地将其带过。他鼻尖微动，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道。
沈文琅“少游总和小温总今天用的……似乎是我们HS前几个月主推的那款醉枝信息素香水？味道很特别啊。”
沈文琅“瞧我这记性，两位都是顶级的S级Alpha。怎么会用我们这种迎合大众市场的香水呢？”
醉枝？HS集团几个月前大力推广的那款香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那玩意儿的前调，跟他信息素里小豆蔻该死的相似！为此他没少被圈里那些狐朋狗友调侃，问他是不是偷偷去给HS的香水做了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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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少游闻言，勾了勾唇角，并未直接回答。只有他偶尔会用那款香水，仅仅是因为那抹相似的、带着甘甜暖意的气息，能让他恍惚间以为，是阿野那小混蛋又凑在他身边撒娇。
当然这个理由，他自然不会对外人言说。
可温照野就没那么好脾气了。被当面点破这桩让他膈应的事，他心头火起，语气也冲了起来。
温照野“谁要用你们的香水？沈总是不是闻错了？”
沈文琅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火药味，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沈文琅“哦？可能是我记错了。不过我倒是听说，小温总的信息素气味独特，和我们醉枝的韵味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呢。真是巧了。”
温照野“像个……！”
温照野差点脱口而出，好歹是忍住了，但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这种巧合让他感觉像是被冒犯，仿佛自己最私密的信息素被人拿去做了商业噱头。
温照野“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借鉴了什么不该借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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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琅挑了挑眉，这位温家大少爷果然和花咏之前透露的一样，脾气一点就着，得理不饶人。
沈文琅“小温总这话说的，香水配方都是商业机密，何来借鉴一说？不过，若真如此，那说明我们HS和小温总还是很有缘分的，嗯？”
有缘？温照野被这个词恶心得不轻。
他想的是，如果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不是被拿去做成香水，而是被拿去做了洁厕灵或者空气清新剂，那感觉大概也差不多，都是一种廉价的、公开的羞辱！
竟然把他独一无二的、属于S级Alpha的印记，变成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购买、涂抹的东西？
温照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毕竟不是真的草包，深知此刻翻脸对合作无益，反而会让他少游哥难做。他强压下火气，猛地站起身。
温照野“沈总和我哥慢慢聊吧，我有点闷，出去透透气，恕不奉陪了。”
说完，也不等沈文琅回应，转身就大步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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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急了。沈文琅看着温照野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这小少爷，长得是无可挑剔，但这养气功夫和嘴上能耐，到底还是嫩了点。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在谈判桌上可占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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