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墨走后,当晚柳月就在书房喝起了酒,桌上空了好几个酒坛。
灵素端着一碗醒酒汤匆匆跑进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公子,不能再喝了!再喝身子该受不住了!”
柳月捂着心口,脸色通红,眼神却很空。
柳月“灵素,我的心好疼……像被人撕开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他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她倾诉。
“公子,你别这样。”灵素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也红了眼,“沐姐姐只是离开山庄,又不是不见了!她说过她家在南安,你可以去找她啊!”
柳月“她要我不必去寻……”
“哎呀!公子你何时变得这么死板了?”灵素急得跺脚,“话是死的,人是活的啊!难不成沐姑娘让你去死,你也听话照做?”
柳月怔住了片刻,随后苦笑着摇头:
柳月“你这丫头……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忽然,他想起白天的事,又气又笑:
柳月“不对,你胆子一直这么大。白天撒花瓣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从那以后,柳月每隔三个月就会去一趟南安城。
他没大张旗鼓地找,只是一个人慢悠悠地逛——走她可能会走的街,吃她可能会吃的小吃,坐在茶馆里看来往的行人,盼着能偶然撞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两年多过去了,他去了南安十次,却始终没遇到过慕雨墨。
这次来南安,柳月心里清楚,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也许沐红月的家根本不在南安,又或许她早已搬家。
可这又是他唯一的寄托,他总说服自己,再去一次,说不定这次就能重逢了。
没想到,这份侥幸竟成了真。
在醉仙楼的二楼,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还是记忆里那般明艳动人,唇角含笑。
只是这笑意并非给他,而是全然倾注在她身旁的男子身上。
更刺目的是,另一个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自然得像多年旧识。
柳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心底翻涌着猜测:他们是什么关系?两人之中有她的心上人么?
他取过一旁的幕篱戴上,步伐缓慢却坚定地走向慕雨墨所在的桌前。
苏昌河先抬起了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散漫和警惕:
苏昌河_“这位戴幕篱的公子,我们认识?”
柳月“自然不认识。”
柳月淡淡回答,目光却紧紧锁住慕雨墨。
苏昌河_“那你——”
苏昌河的话没说完,就被柳月打断:
柳月“可在下与这位姑娘,是旧识。”
苏昌河_“雨墨?”
苏昌河侧过头唤了一声。
柳月眉头微蹙,雨墨?连名字也是骗他的么?
慕雨墨知道躲不过,索性抬了头,唇角勾着抹浅淡的笑:
慕雨墨“许久不见了,柳公子。”
柳月“两年半。”
柳月冷笑一声,字字清晰:
柳月“我来南安找过你十次。”
慕雨墨无奈道:
慕雨墨“我说过,不必找我。”
柳月“你真狠心。”
慕雨墨“我没让你喜欢我……”
慕雨墨垂下眼帘,声音渐低。
可柳月却突然话锋一转:
柳月“你叫什么名字?”
慕雨墨“啊?”
慕雨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初相识时,她编的假名。
苏昌河_“不是,你们俩停一下。”
苏昌河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看向慕雨墨,脸色微沉:
苏昌河_“到底怎么回事?”
慕雨墨轻咳一声:
慕雨墨“说来话长。”
苏昌河_“那就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