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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昌河喆叔，你什么意思？
苏喆缓缓道：
苏喆我只是觉得，这事或许比我们想的还要有意思。
苏喆一个长得像云无烬的公主，一个天下第一的师父，还有……不能违逆的雇主。
他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苏喆你们说，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牵连？
苏暮雨沉默着。
他想起枫林里萧亦雪那双眼睛，想起她说“不然，你们以为我是谁”时的神情。
那么从容，那么了然。
苏喆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
苏喆不过，这些都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
苏喆暗河的规矩，你们懂。
苏喆上头的命令，你们也得听。
苏喆至于李长生……他再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在那公主身边。
苏喆你们尽管出力去杀，别被那李长生老怪物盯上就行。
苏喆你们做没做是一回事，成没成功又是另一回事。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苏喆说不定单主哪天觉得成功无望，就撤回单子了。
苏昌河冷笑。
苏昌河说得好听。
苏昌河若是杀不成，我们怎么交代？
苏喆看着他，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无奈。
苏喆昌河，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担心怎么交代了？
苏喆这次的任务，比较特殊。
苏喆尽力而为，便是交代。
苏暮雨抬起头，看向苏喆。
苏暮雨喆叔，你的意思是……
苏喆摆摆手。
苏喆我没什么意思。
苏喆只是提醒你们，规矩要守，但命也要保。
苏喆那公主若真与云无烬有关，若真得李长生如此相护……你们觉得，她是那么好杀的吗？
苏喆上头的人要她死，可没说过要你们陪葬。
这话说得直白，却也现实。
苏暮雨和苏昌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复杂情绪。
苏喆站起身，拍了拍衣摆。
苏喆话就说到这儿。
苏喆任务还得做，这是规矩。
苏喆至于怎么做……你们自己掂量。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了两人一眼。
苏喆不过，若那公主真和云无烬有什么渊源……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罕见的怅然。
苏喆那这江湖，怕是要热闹了。
说完，他推门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堂内又只剩下苏暮雨和苏昌河两人。
油灯的光晕在桌上晃动，映着两张沉默的脸。
半晌，苏昌河才开口，声音有些哑。
苏昌河你怎么想？
苏暮雨没有立刻回答。
他伸出手，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着，像是在描摹什么轮廓。
苏暮雨我不知道。
他顿了顿。
苏暮雨但我知道，我不想杀她。
苏昌河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有些苦涩。
苏昌河我也不想。
他看向苏暮雨。
苏昌河可规矩摆在那儿，上头的人盯着。
苏昌河我们能拖多久？
苏暮雨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暗河的规矩有多严苛，也知道违逆上令的下场是什么。
可让他去杀那张脸……他做不到。
他闭上眼，脑海中又浮现出许多年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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