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直起身,指尖仍留恋地蹭了蹭丁程鑫的鬓发,才转头看向窗旁的贺峻霖。
他目光扫过少年鬓角未干的汗痕、劲装衣角的尘土,又瞥见一旁严浩翔闲适却暗藏关切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大半,却还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开口,声音清润如泉:
马嘉祺“贺儿,方才听闻你要退出头名之争,自愿列第三?”
他微微颔首,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却无半分质疑,只满是尊重:
马嘉祺“你可己决定好?不后悔?”
马嘉祺“为何突然做此决定?可是有什么顾虑,或是哪里不妥?”
说话间,他抬手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襟,姿态从容,眼神却始终落在贺峻霖身上,带着兄长般的关切,等待着他的回应。
贺峻霖指尖仍搭在窗棂的缠枝莲纹上,指腹蹭过木头纹理的凹凸处,唇角那抹疏朗的笑未减,反倒添了几分通透。
他转过身,劲装的衣摆随着动作轻扫过地面,带起一缕微尘,鬓角汗湿的发丝被他随手拨开,露出光洁的额头,眼底映着烛火,亮得像盛了碎星。
贺峻霖“我自幼便跟着师父学医,”
他声音清润,语速不急不缓,抬手时露出腕间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早年试药时不小心留下的,
贺峻霖“望闻问切是本分,炮制汤药、配制药膳是日常,至于下毒……”
他轻笑一声,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狡黠的坦荡,
贺峻霖“不过是医理通了,毒理自然也懂些,偶尔用些旁门左道护己护人,算不上什么正经手段。”
他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先是落在宋亚轩身上,见少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过来,梨涡浅浅,便弯了弯眉眼:
贺峻霖“轩轩性子软,心思纯,擂台比的是真功夫,我若用那些阴私伎俩,赢了也不光彩,反倒辱没了这份纯粹。”
说着,他又转向马嘉祺,神色多了几分郑重:
贺峻霖“马哥你武功高强,招式磊落,方才比试的风采,我在楼上看得清楚。这头名之位,本该是凭真刀真枪挣来的荣耀,我用毒术掺和其中,既是对你的不敬,也坏了擂台的规矩,传出去反倒让人笑话。”
贺峻霖“再说,”
他抬手摩挲着下巴,语气带了几分随性,
贺峻霖“我学医本就为了救人,而非争名夺利。头名的赏赐于我而言,不如一本孤本医书、一味珍稀药材来得实在。”
贺峻霖“第三的名次刚刚好,既不扎眼,也能顺顺利利拿到些能用的药材赏赐,岂不是皆大欢喜?”
他说着,指尖捻起窗台上一片飘落的花瓣,轻轻一捻,花瓣便化作细碎的粉末,随风飘散:
贺峻霖“下毒不过是自保的旁门,真要论实打实的本事,我未必及得上马哥,也未必比得过在场各位的专长。何必为了一个虚名,动用不该用的手段,伤了彼此的情分?”
话音落时,他眼底坦坦荡荡,没有半分遗憾,只有对医道的执着,和对身边人的珍视。
屋内一时静了静,唯有窗外的晚风,轻轻吹动着窗棂上的帘幔。
马嘉祺“好。”
宋亚轩“那贺儿你看我和马哥吧。”
宋亚轩“虽然我也不一定打得过哥,但我尽全力。”
马嘉祺“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