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刚才吻你的那一刻,我施了妖术,他们都没看见。”
云微烛的瞳眸闪过一丝兴奋,变成妖异的竖瞳,指腹不经意揉擦过他的唇。
“记住,只能使用一次,去寻你自己的道吧。”
云微烛手中的竹笛转来转去,在她周身旋出肆虐的冷风,伴随着零落的竹叶向他们吹过去,迷了他们的目光,施展轻功,迅速跳到房檐之上。
侧过身,最后看了一眼禁锢在椅子上的他,随即她的身影消失在天边的云雾。
权如沐全程高度戒备,看似是在保护王权富贵,实际是为云微烛护住后路。
他浪荡天涯多年,性子如野猫一般,才不会拘束于这些世俗的眼光,拔剑只为护友护亲,护心中在乎之人。
“权如沐……!!你!”
话音戛然而止!
一股强大的气浪从人群中刚烈爆猛的推开,卷携着滔天的剑意,如同海潮卷浪狠狠地拍打在每一个人胸前!
只有权如沐在这狂风中屹立不倒,衣袖被尽数吹在身后,长发纠缠在空中,抬手挡在脸前,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王权富贵的禁制提前解开了,提前了半刻钟,他的双眸冷若寒霜,强大的气场镇压在每个人身上,最强剑者的威压无形地暴露出来。
行动高于言语。
不必任何言辞的强势,只有强者的实力,就可以让一众人闭嘴。
他握紧手中的竹笛,手背的青筋暴起,转身之际,衣袖灌满了冷风,脚尖用力,蹬在地面,便要飞身追出去!
身边的长剑听凭他的意念,瞬间放大,垫在他的身下,势如破竹,仿佛下一秒便可行万里。
高墙之上立了一道身影,威严的面容横生出几分斥责,衣袍被风倒吹,长袖被风折成各种褶皱,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而身边的他只差一步就可以彻底走出这道墙,这座牢笼。
“贵儿。”
“父亲,她已替我们凝练出竹笛。”
王权宏业的神色微变,微微侧过脑袋,目光严峻,望向他的侧脸,气息有一丝紊乱。
他们站在高处,没有人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您应该清楚,王权守义和权竞霆的为人,她并非真想杀我,耗了大半妖力,只为让我见母亲一面。
难道您就不想见到她吗。”
王权宏业沉默了片刻,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可一瞬即逝,“众目睽睽之下去追她,为父也保不住你,现在的你就算追过去,也只会让她陷入困境。”
王权富贵听出了他话里的退让,果然,母亲永远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缓缓转过身,从高处收了剑,一跃而下,身边扬起的尘土,向四周扬散,而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站在那里的权如沐。
权如沐看到他笑嘻嘻的,连忙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哥,我够仗义吧,力排众议,保下你一人,你说你这是不是欠我一份人情?”
王权富贵侧目而视,声音里隐隐有压迫感。
“这只妖,我会亲自寻回。”
他抬手轻轻擦过唇瓣。
胆子真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