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行见状,立刻会意,弯腰对赵玉真说:“玉真,咱们去看看晚膳吃什么,听说这家客栈的红烧鱼做得很好吃,咱们去跟老板说一声,让他给你留一条最大的,好不好?”
赵玉真虽然不情愿离开——他还想盯着苏昌河,不让他靠姐姐太近——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王一行走到院子角落的厨房门口。
可他的目光却像粘了胶水,始终黏在苏昌河和赵亦然身上,看着苏昌河微微侧身,离姐姐那么近,还伸手替她拂开了落在肩头的碎发,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小嘴巴撅得能挂住小油壶,小手紧紧攥着木刻老虎,指节都泛了白。
他摸了摸手里的木刻老虎,又摸了摸怀里的桃木剑,小声嘀咕:“不许靠姐姐那么近……你是坏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惹得王一行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吃醋了,你姐姐最喜欢的还是你。”
那边,苏昌河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带着几分沉重:“自从你上次传来影宗控制着暗河的消息,我就一直在查此事。谁能想到,暗河这些年竟还在替皇室效力,做那些见不得光的脏活,不少兄弟都厌倦了这种日子,我想要改变暗河,带他们去彼岸,大家长那边态度也不明朗。”
“我费了不少功夫,才和大家长达成了合作,可光靠我一人远远不够。”他顿了顿,看向赵亦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盼,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而且暗河的人被下了禁令,禁止进入天启城,我根本没办法靠近权力中心。我需要一个机会,不仅要带暗河的人走向光明,还要……”还要和你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担心被人发现你跟“暗河之人”有牵扯。
赵亦然闻言,却突然笑了起来:“很快你们就会有一个机会。”
苏昌河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景玉王和影宗的联姻?”他抬头看向赵亦然,她笑着点了点头。
“而且我算了下,这场联姻有变动。”赵亦然把玩着苏昌河的匕首,还比划了两下。
她知道苏昌河不仅是为了暗河,更是想要两人早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过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见赵玉真突然跑了过来,手里举着木刻老虎,挡在了她和苏昌河中间,小脸蛋涨得通红:“你不许再说悄悄话!姐姐,晚膳好了,你都饿了吧!”
赵亦然把匕首还给苏昌河。
苏昌河看着这小家伙一副“护食”的模样,笑了笑:“好,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任务需要处理,等你们回来,我再去找你们。”他又看向赵亦然,眼底满是不舍,“有事随时给我传消息,别让我担心。”
赵亦然点点头,目送苏昌河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客栈门口,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赵玉真正鼓着腮帮子瞪着她。“姐姐,你们还未成亲不可以那么近?”小家伙的语气里满是不满,“他还摸你的头发,还亲了你!”
赵亦然被他问得脸颊发烫,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你这小家伙,懂什么?昌河哥哥是姐姐的喜欢的人,而且……”她顿了顿,嘴角忍不住上扬,“以后他会经常来看我们的。”
“我不喜欢他!”赵玉真噘着嘴,把木刻老虎往怀里一抱,转身就往客栈里跑,“我去找师兄讲故事!”
王一行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小家伙,醋劲儿还挺大。”
赵亦然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满是笑意。她抬头看向夕阳,余晖将客栈的院子染成一片金红,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渐渐模糊。
回到房间后,赵玉真还是闷闷不乐的,抱着木刻老虎和桃木剑坐在床边,连王一行讲天启城的故事都没那么上心了。王一行见状,忍不住逗他:“怎么了?苏公子送你的老虎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赵玉真小声说,“可他老是盯着师姐笑,还靠姐姐那么近。”他摸了摸怀里的桃木剑,突然抬起头,眼神格外认真,“师兄,我要快点练好剑,以后保护姐姐,不让别人靠她那么近!”
王一行闻言,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那咱们玉真可要好好练剑,以后做师妹的小英雄。”赵玉真重重地点头,小手紧紧攥着剑柄,桃木剑身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
夜色渐深,客栈里渐渐安静下来。赵亦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手里捏着苏昌河递来的玉佩,心里满是思绪。
而房间里的赵玉真,抱着木刻老虎和桃木剑,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梦见自己练会了很厉害的剑,把想靠近姐姐的坏人都打跑了,姐姐还笑着夸他是小英雄。
他嘴角微微上扬,怀里的桃木剑穗轻轻晃了晃,像是在陪着他一起做这个甜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