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蹲在塌陷的边缘，手指按着地面。
查克拉镇魂符还在发烫，蓝光指向西北三百米深处。他没动，等了几秒，确认那股波动不是错觉。
香灰从指缝滑落，落在裂缝口，自动聚成一道细线，顺着斜坡往下爬。这是临时定位阵的延伸，能避开松动的石块，找出最稳的路线。
他沿着线往前走，脚踩的地方全是碎沙。头顶不断掉下小石子，但他没抬头。现在只能向前，退路早就被埋了。
走了不到五十步，空气变了。
不再是干燥的热风，而是带着湿气的冷流，像是从地底吹上来的。
他停下，从腰间取下香炉，轻轻晃了两下。里面的香灰微微颤动，没有变红，说明附近没有怨念聚集。
但有别的东西。
前方岩壁出现一道裂痕，比其他地方整齐得多。他走近，伸手摸上去，指尖传来金属质感。这不是天然形成的洞口，是被人挖出来的。
他退后半步，抽出一支镇魂香，点燃后插进地面。光芒骤现，周围三米内的空间泛起轻微波纹。隐形结界被触发了。
这种手法他见过，是火影那边的技术。用查克拉维持屏障，外层再裹一层伪装岩石。普通人撞上去只会觉得是堵墙，但懂行的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他从系统空间袋里拿出渡魂幡，贴着结界边缘划了一道。
“幽视符纹。”
地面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像血管一样蔓延开来。顺着纹路看去，真正的入口藏在左侧五米处，一扇半开的金属门嵌在岩壁里，上面印着一朵红云。
晓组织的标记。
他盯着那朵红云看了两秒，抬脚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条长廊，两侧墙壁布满管线，里面流动着淡绿色液体。天花板每隔一段就有一盏灯，光线昏黄，照得整个通道像泡在水里。
他放轻脚步，贴着墙往前走。香炉一直拿在手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走了大约二十米，前方出现一个大厅。
玻璃培养皿整齐排列，每一个都装满绿色营养液。里面漂浮着人形生物，闭着眼，身上连着各种导管。他们的额头上都有红云印记，胸口微微起伏，像是还活着。
林夜靠近最近的一个培养皿，看清了里面的脸。
和克洛克达尔一模一样。
不止这一个，后面几个也是复制体，有的面容模糊，有的已经成型。他们不是普通克隆人，而是被改造过的战斗单位，肌肉结构比正常人更密集，骨骼连接处有金属加固痕迹。
他转身看向控制台。
屏幕上还在运行程序，进度条显示“细胞融合：78%”。下方有一行小字：“罪源注入成功，初代细胞活性提升320%。”
他皱眉，立刻打开系统扫描功能。
【检测到柱间细胞样本】
【检测到七大罪源能量残留】
【实验目标：通过罪源激活沉睡细胞潜能，制造完美宿主】
还没看完，旁边打印机突然启动，吐出一叠纸。
他拿起来扫了一眼，是手写笔记，字迹潦草但工整。
“第47号实验体，植入贪婪罪源碎片后，细胞再生速度加快，但精神稳定性下降。建议改用懒惰或嫉妒类罪源，降低攻击性。”
落款是“兜”。
林夜把纸塞进怀里，继续翻看屏幕上的资料。更多的数据跳出来，提到“双生咒印”、“跨世界基因适配”、“永生载体筛选”。
这些实验早就超出了忍界的范畴。
大蛇丸的目标不是复活某个忍者，也不是制造士兵。他在找一种能承载罪源力量的身体，而且必须能适应不同世界的规则。
换句话说，他在造一个能穿越万界的容器。
而自己，正好符合这个标准。
正想着，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没回头，慢慢把手伸向香炉。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快。”声音从背后响起，冷静，不带情绪，“看来我的实验设计，确实抓住了关键点。”
林夜转过身。
大蛇丸站在通道尽头，穿着白袍，双手插在袖子里。他的脸很苍白，眼睛狭长，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脖子上的双生咒印若隐若现，像是两条蛇缠在一起。
“你知道自己有多稀有吗？”大蛇丸往前走了一步，“能同时接触多个世界，还能操控生死界限。你的身体，是完美的实验材料。”
林夜没说话，只是把香炉握得更紧。
“不用紧张。”大蛇丸又走了一步，“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邀请你。只要你愿意合作，我可以让你真正掌握永生。”
“这波血赚？”林夜冷笑。
大蛇丸停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笑了笑，“难怪系统会选中你。”
林夜也笑了下，低头整理香炉里的香灰。动作很慢，像是在检查道具。
实际上，他的右手已经悄悄捏住了那块懒惰罪源碎片。这是上次对付无惨时留下的残余，一直没处理干净。系统说它不稳定，容易让人陷入停滞状态。
但现在，正好用得上。
大蛇丸继续靠近，“只要你交出身体权限，我可以在保留你意识的前提下进行改造。你不会死，反而会更强。”
“听起来挺划算。”林夜抬起头，“但我有个问题。”
“你说。”
“你试过自己上吗？”
话音落下，他猛地冲上前，右手直拍对方额头！
大蛇丸反应极快，侧头想躲，但林夜的速度更快。
懒惰罪源直接按进咒印中心。
一瞬间，大蛇丸的表情僵住了。
他的眼睛还睁着，但瞳孔失去了焦距。身体缓缓后仰，倒在地上，四肢微微抽搐，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锁住了神经。
林夜喘了口气，收回手。
罪源的力量不是攻击型的，但它能让目标陷入深度停滞，连大脑都无法下达指令。对普通人来说，就像睡过去了一样。但对大蛇丸这种靠意志维持生命的人来说，等于切断了所有控制权。
他蹲下，检查对方的呼吸。稳定，但很浅。
“系统爸爸，这玩意儿能撑多久？”
【强制沉睡状态，预计持续十二小时】
【警告：目标体内存在多重备份意识，不排除远程复苏可能】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实验室还在运行，屏幕上那些进度条仍在推进。
他走到主控台前，想找办法关闭系统。
刚碰触键盘，深处传来一阵震动。
不是坍塌，是某种机械启动的声音。
他回头看向培养区。
最里面的三个培养皿，灯光由绿转红。营养液开始沸腾，里面的克隆体手指微微弯曲，胸口起伏加快。
【检测到多重生命体征激活】
【威胁等级上升】
林夜盯着那几具身体，慢慢后退一步。
他们还没醒来，但心跳已经在加速。
而且……他们的额头上，红云图案正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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