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倍剂量

　　李姐眼神飘忽："万一有细菌影响圆圆嗓子..."

　　"她唱的是歌剧不是无菌实验！"黄子弘凡夺过消毒湿巾，"你到底怎么了？"

　　李姐幽幽看向正在吃水果的木圆圆。那姑娘今天穿了条红裙子，啃西瓜时哼着《图兰朵》的"今夜无人入睡"，汁水沾在嘴角，像颗待摘的草莓。

　　"黄子..."李姐突然抓住他手腕，"你说我要是偷偷给圆圆录张EP，马里奥教授会发现吗？"

　　"你会先被圆圆用颤音震碎耳膜。"黄子弘凡抽回手，"而且她最近在练花腔，杀伤力更大。"

　　彩排时木圆圆来探班，李姐又失控了。原本只要放伴奏的环节，她非要请现场弦乐团："这段《记忆》就得真提琴！电子音效没有灵魂！"

　　财务在旁边弱弱举手："李姐，这段预算..."

　　"从我的年终奖扣！"李姐大手一挥，"圆圆！试试这段！"

　　木圆圆被推上舞台时一脸懵，但音乐响起就本能地开口。当那个High C完美落下时，李姐捂着胸口倒退两步，喃喃道："值了...这钱花得值..."

　　当晚收工，小助理哭着来找黄子弘凡："黄哥，李姐是不是要炒我？她连订矿泉水都不让我碰了！"

　　黄子弘凡望着远处——李姐正把木圆圆按在化妆台前："再录一遍《夜后》吧？就一遍！我找到个更棒的混响效果！"

　　"这样，"黄子弘凡塞给小助理一沓钱，"你去给李姐买点安神茶，再给自己放三天假，她现在简直比某位沉迷于音乐的白胡子老头还要疯狂……。"

　　"可工作……"

　　"现在最大的工作是让李姐离木圆圆远点。"

　　然而第二天，黄子弘凡自己差点破功。当时木圆圆在练声房打磨新作业，门缝里漏出的华彩乐段让路过的人都走不动道。黄子弘凡本来在回工作消息，听着听着就放下了手机。

　　"师兄？"木圆圆拉开门，看见他站在门口发呆，"我吵到你了？"

　　黄子弘凡猛地回神，耳根发烫："没...就觉得这段...还行。"

　　何止还行！那段即兴装饰音简直像银河倾泻！他几乎能想象出这首歌剧在木圆圆演绎下横扫颁奖礼的场景...

　　"停！"黄子弘凡突然抽了自己一下，"被李姐传染了！"

　　木圆圆："？？？"

　　巡演前夜，李姐终于病倒了——高烧39度还抱着笔记本电脑改流程，嘴里念叨着"圆圆安可曲要加咏叹调"。

　　黄子弘凡强行收走她的电子设备，却在关机前看到搜索记录：

　　"如何合法绑架声乐学生"

　　"意大利到中国引渡条款"

　　"蒙面歌手算不算违约..."

　　黄子弘凡："......"

　　他默默把安神茶换成双倍剂量，转头看见木圆圆正在病房外探头探脑。

　　"师兄，"她小声说，"李姐是不是因为我才..."

　　"不怪你。"黄子弘凡叹气，"是某些人定力太差，被鲛人的歌声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