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评委皱眉问："木同学，你的形象管理..."

　　"对不起！"她慌张鞠躬，"我会改进的！"

　　当晚，黄子弘凡看见她在便利店打工。收银台的高度只到她胸口，结账时还要踮脚扫描商品。有醉汉闹事，她默默擦掉溅到乐谱上的啤酒渍。

　　"为什么不回家？"他忍不住问。

　　木圆圆数硬币的手顿了顿："家太远了。"

　　现在黄子弘凡才懂，那个"远"字藏着多少绝望。

　　最让他心疼的是交学费那天。木圆圆抱着计算器蹲在财务处门口，把奖学金、兼职收入和餐费反复核算。还差三百美元时，她突然开始摘耳钉："这个能抵押吗？"

　　黄子弘凡替她垫了钱。木圆圆坚持写借条，利息算得比银行还精确："师兄，我下月演出费到账就还！"

　　她真的在三十天后还清，附赠一盒手工饼干。黄子弘凡后来从同学那儿听说，她那一个月每天只吃一顿饭。

　　即使拿到全额奖学金后，木圆圆依然节俭得离谱。黄子弘凡撞见她用免费样品化妆品，在慈善商店挑冬衣，甚至把演唱会门票转卖换取生活费。

　　"你..."他曾经疑惑，"家里很困难？"

　　木圆圆笑得没心没肺："提前锻炼锻炼自己嘛"

　　现在回想，那笑容里藏着多少苦涩。

　　真相浮出水面后，黄子弘凡翻出当年的借条。泛黄的纸条背面有木圆圆铅笔写的备注："演出服修补费2.5，公交卡充值20..."每一笔都精确到分。

　　他想起有次她发烧，仍坚持去餐厅端盘子。他强行送她回宿舍时，发现她的药是过期的。木圆圆还笑嘻嘻："赚到啦！这盒打折才三块钱！"

　　当时只觉得这姑娘懂事，现在才明白是求生。

　　木圆圆发现黄子弘凡在查木家资料时，异常平静："师兄，你知道古董行当的'洗白费'吗？"

　　她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是木临风晒的游艇派对照片。"我逃家那年，他生日礼物是辆保时捷。"

　　黄子弘凡想起木圆圆宝贝的那把二手吉他——琴颈有裂痕，她用胶带缠了又缠。

　　"但我不亏。"她突然笑起来，"马里奥教授说，我的《广陵散》修复论文能发核心期刊了。"

　　窗外霓虹闪烁，映着她眼中的光。黄子弘凡突然抱住她："以后我的吉他随便你弹。"

　　"师兄，"木圆圆声音闷在他胸口，"其实打工时学的意大利语，后来帮教授翻译了不少资料呢。"

　　看，荆棘里也能开出花来。

　　如今木圆圆依然在一些方面比较节俭。国家大剧院的补贴到账，她先还清黄子弘凡所有"债务"，虽然师兄早忘了那些零头。剩下的钱，她买了套专业录音设备："师兄，我给你新歌录和声！"

　　黄子弘凡看着调试设备的木圆圆，想起马里奥教授的感叹："这孩子的声音里有种破碎感，像古瓷开片。"

　　他如今才懂，那是被生活打磨出的光芒。

ps：内容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现实生活！